“這事你卻幫不了!”紀曉芙看了眼身旁的小姑娘,眼中流露出一絲愧疚。
“姑姑不必如此,我師門自有本事,況我輩男兒,本就當行俠仗義,濟危救困,如何見危難而遁去?”鮮于路說著說著,就連自己都覺得江湖不就應該是這樣么?
紀曉芙大為詫異,見他眼神堅定,便道:“罷了,如果事有變故,你當盡早脫身。”
“姑姑,你還沒說是誰把你們打傷的?這人還在追你們么?”鮮于路拎過紀曉芙拿著的包裹,細聲問道。
“我也不知,我們正是去求醫問藥的。但愿這人不再糾纏。”紀曉芙心有余悸,對金花婆婆極為忌憚。
她說了沒幾句,便覺胸口煩悶異常,臉色已有些蒼白。
鮮于路便不再多言,只一路替她二人遮風擋雨,跑前跑后,偶爾還捎帶一些過路集鎮的美食給小姑娘吃。
經過一段時間相處,小姑娘也認可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大哥哥,有時還會對著他撒嬌。
就這樣一行十多人,穿山越嶺行了數日才零零散散的抵達目的地。
若非眾人都有內功壓制傷勢,早就倒在了來的路上。
一行人進了谷口,只見這蝴蝶谷之中郁郁蔥蔥,風景極為秀麗,其中鳥獸蟲鳴,格外清幽。進了谷就有一種進了世外桃源的感覺。
“哇,這山谷好漂亮!”不悔也就是紀曉芙身旁的孩子,見眾人臉上有了喜色,便也開心的叫了起來。
紀曉芙聞言苦笑,轉而對鮮于路道:“路兒,若事有不可為,速速帶不悔離開。不要管我,知道么?”
經過幾天相處,紀曉芙對鮮于路的感官還是不錯的,所以這種托孤的想法也漸漸涌了出來。
“姑姑,我明白,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鮮于路拉著不悔的小手,帶她在路邊采摘著野花,不愿讓她沾染這些江湖瑣事。
等他們三人來到谷中草屋跟前時,已經有不少人提前過來了。
不過看他們哼哼唧唧的斜躺在地上呻吟,恐怕是沒有見到胡青牛。
雖然自己沒有改動劇情,但心里還是不免揣揣,萬一張無忌沒有學會醫術怎么辦?
好在這種擔心沒有持續多久,一名粗布衣衫的少年就出來與紀曉芙相認了。
紀曉芙所受為內傷,張無忌看了也覺有些棘手,但他極為在意這個對他好的女子,所以便在胡青牛處多說了些。
后來眾人發現這少年也能治病,便哀求起他來。張無忌仁者醫心,加上好奇心驅使,也漸漸開始嘗試診治這些人。
隨后的日子,張無忌便沉浸在救病治人之中。這些疑難雜癥不僅病情刁鉆,就連傷勢也是人為琢磨的,難度極大,讓他有種難以釋手的感覺。
這邊眾人在苦苦哀嚎,那邊少年在忙碌著診治,唯獨胡青牛以感染天花為由不曾露過一面。
鮮于路并沒有與張無忌過多交往,大部分時間會帶著楊不悔去后山隱蔽處練習武藝,閑暇時也帶著她去山谷中采摘花朵,追逐蝴蝶。
利用這段時間,也順便給楊不悔武學啟蒙。教了她自己苦心研磨的新全真心法,前期一樣基礎扎實,只是在中期借鑒了九陽神功的速成功效,提升了下功力。
小姑娘聽說學武藝能保護媽媽,便乖乖的跟著他學習,即使練功再苦再累也不會喊出聲,只是每次小眼眶里蘊含的淚水,讓人看了心疼。
幾日間,在張無忌的周旋下,以明教弟子受傷為由,將眾人的傷勢復述一遍,獲得了胡青牛的對癥治療。
如此一來,眾人本該是逐漸好轉的,可不知怎的,竟然一日好一日壞,斷斷續續的的總是治不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