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林中的鮮于路苦笑一聲,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當既扯出兜里的黑布,將嘴和鼻子罩住,身形一晃,迎了上去。
金花婆婆見狀,大喝一聲,揮杖橫掃,一招千軍辟易被她用在拐杖上,非但威力不減,反倒因為倒執拐頭,更添幾分威勢。
鮮于路腳下急點,縱身騰空,越過這一招,反身一掌拍出,這一掌正是大名鼎鼎的全真三花聚頂掌,只可惜他只從古墓中學得一招半式。
但只這一招半式卻也非同小可,堂堂皇皇一掌擊出,攻敵之必救。
金花婆婆見掌風凌厲,心下駭然,暗道好深的掌力,當下不敢怠慢,拐杖直直迎出,如黃龍搗穴,聲勢如龍。
鮮于路一掌拍在拐頭上,順勢借著反震之力,凌空再起,腳下上天梯運轉,猛然登高兩尺,回身旋轉,腳下連環虛影踢出。
金花婆婆萬萬沒料到這人輕功如此之好,待要反應之時,已然被踢中胸口,身形重重摔出。
“咳咳!好俊的功夫,閣下是明教哪位高人,老婆子十幾年不履江湖,竟不知明教出了閣下這等高手。”金花婆婆右手捂著胸口,咳嗽聲不斷。
“婆婆”遠處的小姑娘,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攙扶著她的胳膊,一臉緊張。
“冤家宜解不宜結,今日你已受傷,我要取你性命,想必不難,你大仇可已報了?”鮮于路故意沉聲說道。
金花婆婆聞言,眼神一瞇,臉色深沉。
“既然這樣,那你一命換胡青牛夫妻一命,可好?”
鮮于路心知金花婆婆內力深厚,剛才不過出其不意將她打傷,若她一心想逃,自己卻也沒有辦法。
不過考慮到整個倚天,這老虔婆都是謀定而后動,想必不會跟自己硬扛。便故作鎮定的望著她的雙眼,眼神炯炯。
金花婆婆眼中露出一種頹然之色,暗忖此人武功高絕,若是此時硬拼,確是毫無勝算,罷了,且先留胡青牛一條命,待殺了那番僧,再做計較。
“既然閣下吩咐,老婆子自無不可,阿離,咱們走。”金花婆婆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緩緩的挪動步伐,帶著小姑娘往外走去。
初見之時,卻是極為緩慢,待到三兩步后,卻是身如魅影,走動間,一步竟有幾丈遠。
鮮于路微微松了口氣,不是他不要想留下這老虔婆,而是不想跟明教為敵。
想當年這個大美人,可是明教的掌中花,即使叛教,那也是只能明教自己人欺負。
看了一眼猶自身如夢中的胡青牛,他只好輕咳一聲,說道:“胡神醫,還不快逃,難道等著金花婆婆回來么?”
胡青牛恍然驚醒,跟王難姑一起連連道謝。
“若再遇到金花婆婆,你就說留你一命,可幫她除掉番僧!此去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多教幾個徒弟,別讓你這一身本事失傳了。”鮮于路說完,不再關注二人,徑直縱越入了后面山道。
胡青牛二人相顧無言,都有一種劫后余生的喜悅。
等二人駕車往其他方向離去半個多時辰,張無忌才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卻沒能見到一個人影。
等他訕訕的回到山谷,卻看到鮮于路早已經回來,頓時有些神情尷尬。
“放心,他們應該已經走了,我一路上也沒遇到打斗的場面。”
張無忌聞言這才松了口氣,心中也不住的為胡青牛二人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