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中一領頭女子見了朱長齡和武烈,便上前拱手道:“昆侖派詹春與師弟吳大鵬、張銘、田玉蘭見過朱前輩、武前輩。”
“詹姑娘客氣了,我二人虛長幾歲,卻當不得姑娘前輩。幾位少俠蒞臨,寒舍蓬蓽生輝啊!里面請!”朱九齡抱拳還禮,右手攤開,做出個請的姿勢。
“如此,叨擾了!”詹春模樣清秀,舉止卻頗有豪爽氣度,當先邁步而入。
眾人在大廳就坐,朱長齡問道:“看幾位風塵仆仆,莫不是有要事來此?”
“卻是家師有命,追捕一名惡人,只是此人武藝高強,一路尋來,不僅未曾擒獲,反而傷了一名師弟,正巧路徑此地,特來拜會兩位前輩。”詹春說明來意。
“竟是鐵琴先生親自吩咐?這惡人什么來頭?連幾位昆侖高徒都不能拿下么?”朱長齡武學乃是傳自宋末一燈大師一脈,江湖之中威名遠赫,但自身資質平平,先祖的本事得了不過十之一二,此刻聞聽昆侖高徒都不能降服,心中詫異不已。
詹春道:“此人武功雖強,晚輩卻也不懼,奈何這惡賊機智詭譎,常常利用地形偷襲我等,實難應付!”
“若是在這山莊左右,老夫倒還是有些地利優勢,這樣,我讓外甥衛壁跟您們一起,也省得諸位誤入險地。”朱長齡心知這詹春來此就是尋求幫助的,若是不出力,必然得罪昆侖派,倒不如痛快的主動提出,還能博個好感。
“正是,老夫這徒弟自小便在這山中習武,別的不好說,這路卻是熟識的。”武烈也跟著朗聲笑道。
詹春一聽,眉眼輕展,嘴角帶笑,站起身來對著二人躬身說道:“多謝兩位前輩!既然如此,那晚輩等人就先行告退,等抓住惡賊,再向兩位前輩請安。”
朱九齡與武烈正要起身相送,就聽見朱九真嬌聲道:“爹爹,我也要去!”
“混賬,這種事情也是你一個黃毛丫頭能摻合的?還不退下!”朱長齡厲聲呵斥。
朱九真略有委屈,她也想跟表哥一塊出門,見識見識江湖風采,只沒想到父親反應這么激烈,當著這么多同齡人的面呵斥自己,頓時覺得面上發紅。
正在進退維谷,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略顯輕挑的聲音從大廳外傳來:“哎呀,前輩何必責怪真兒妹妹,不才愿意保護真兒妹妹,跟衛兄一道下山。”
眾人望去,見一豐神俊朗的少年人徐徐走來,正是從客房趕來的鮮于路。
“這位是?”詹春見來人儀表堂堂,又稱呼朱九真為妹妹,便以為是朱長齡的弟子,遂出口問道。
“來來,我給兩位幾位引薦一下,這位少俠便是華山派的鮮于路鮮于少俠!”朱九齡作為主人不得不替兩邊介紹。
詹春等人一聽,原來是武林同道,便拱手道:“久仰久仰!”
“這幾位是昆侖高徒詹春詹女俠,吳少俠,張少俠,田女俠。”朱九齡又對著鮮于路介紹道。
“久仰昆侖大名,早在山上,家父就曾多次提及昆侖劍法舉世無雙,不期今日竟有幸得遇諸位大賢。”鮮于路突然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哪里,哪里!”聽到這話,詹春等人口上雖然客氣,但眉宇間的得色卻越加明顯,望向這個識趣的華山弟子的目光也柔和親近了不少。
“朱前輩,真兒妹妹有在下陪同,又有諸位昆侖高徒照應,您大可放心。”鮮于路說道。
朱九真一聽,望向鮮于路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善意,也是她靈光一閃,開心的說道:“爹爹,我還有大將軍哪,他們追蹤獵物可是一把好手。”
“大將軍?”詹春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