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不要去找他,他只是浪蕩性子,沒惡意的。”朱九真想到鮮于路的武功那么高,表哥肯定不是對手,便出言勸解。
不說還好,一說便要遭,衛壁突然眼睛赤紅的瞪著她低聲說道:“你為什么替他說話?”
“表哥?”朱九真一臉無辜,我沒有!
“你不回答,是不是因為你理虧?”衛壁有些歇斯底里。
“混賬東西,整天就知道爭風吃醋,給老子滾回去閉門思過。”武烈略顯憤怒的聲音直接將處在爆發邊緣的衛壁給打成蔫了的茄子。
眾人回到山莊,不過一下午的功夫,昆侖派的其他弟子就陸續返了回來。
見到詹春二人的尸體,領頭的弟子抱拳對武烈和朱長齡說道:“弊派弟子不幸身亡,事出突然,此事卻需稟明掌門,再做決斷,好在惡人已經伏誅,兩位前輩大可放心。”
武烈二人客套幾句,目送昆侖弟子離去。
隨著昆侖派弟子的離開,朱武連環莊難得安靜了兩天。
衛壁整個人已經全然投向了武青嬰這邊,令武青嬰興奮不已,時不時的在朱九真面前秀一秀恩愛。
聽著二人一口一個師妹,一口一個師哥的膩歪聲,朱九真情緒反倒沒起多少波瀾。
此時在她心里想的最多的反而是那個傻傻的迷戀自己的張無忌。
腦海中不時想起他對著自己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樣子。
想到自己配合父親暗算于他,再想到如今恩愛似蜜的衛壁,心頭不禁有些異樣。
江湖風云變幻莫測,朱九真這小小的哀愁不過是蒼茫云海間微小波瀾,毫無存在感。
這一日,朱九真不愿去見表哥跟武青嬰在那里練功嬉鬧,便獨自一人出了莊子。
如今尋找張無忌的事情依舊毫無線索,朱長齡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他害怕張無忌活著,將他的丑事訴之于眾,更怕武當六俠上門討公道。
驚恐與急切間,難免有些情緒失控,不單單朱九真沒少受掛落,便是武青嬰也被他呵斥了好幾次。
莊子外,此時正值初夏,極目望去,綠色盎然,枝繁葉茂,一派生機勃勃的輕松景象。
朱九真正在輕嗅路邊的野花,突然神情一驚,只見一名身著青袍的中年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的身旁。
她心中警惕,暗自退后兩步,脆生說道:“這里是朱武連環莊,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話音未落,從林中又跟出十余名身著勁袍的男女。
當先一人呵斥道:“兀那小輩無禮,這是我昆侖派掌門!”
此言一出,朱九真臉色大變,忙又收身退了兩步,顫聲道:“不想竟然是何掌門親至,小女子唐突了。這就稟明家父。”
何太沖臉色不太好,少了些平日的前輩風范,只冷哼一聲,便勁直往山莊走去。
朱九真慌忙跟上,并出言讓一個下人趕緊通報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