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綱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以后每過七天,給我們七瓶辟谷丹。”
如果是一名剛入門的煉丹學徒,一天煉制六爐辟谷丹,差不多也就能成功一爐。
七天也只能煉制出七瓶辟谷丹,相當于全部的產量。
而且還要自己提供藥材,每天累的心神疲憊,這是打算將他當作煉丹工具人了。
李綱蹲下身子,看著面露痛苦之色的林舒凡,用手輕輕拍了拍他俊俏的臉頰。
“七天后我們來取,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否則后果你不會想知道的。”
他一邊說著,眼神也逐漸變得犀利起來,最后露出攝人心魄的殺氣。
呸!
臨走的時候,陳茂還對著他吐了一口涂抹,然后嘴角掛著冷笑,囂張的轉身離開。
隨著房門再次關上,狹窄的房間中,只剩下火燭輕輕的跳躍著。
猶如鬼魅一般,在墻壁上投射出張牙舞爪的黑影。
呼!
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腹部的痛感逐漸消散。
用力擦掉嘴角的一縷血跡,林舒凡有些狼狽的爬到床上坐好。
揮手打出一道氣勁,將墻壁上的燭火熄滅,整個房間中,陷入了一片黑暗。
夜色深沉,好像一滴墨汁滴落水中,將這世間染成了黑色。
漆黑的房屋內,只剩下他的一雙眸子,猶如兩團火焰在燃燒。
他咬緊了牙關,雙手用力捏緊握拳,心中的怒火猶如熊熊烈焰。
好像一座流淌著巖漿的火山,隨時都快要爆發出來。
壓制住心中的憤怒,他并沒有像當初的方正一樣,哭哭啼啼發泄出來。
第二次了。
這是他來到血煞宗,第二次感到如此的無力。
沒有力量,想要反抗都不行。
李綱對于血煞宗來說,只是一個小人物。
他連李綱都無法戰勝,如何逃脫這座魔窟。
如果他的身份暴露,恐怕隨便一名弟子,都能夠將他斬殺。
在他藏在胸口的儲物袋中,其實都不止七瓶辟谷丹。
七天之后,他完全可以先交出去,爭取更多的時間,讓自己變得更強。
但是這一次,他不打算這么做。
原本被李綱搶劫過一次,他就是這樣想的。
等以后的修為變強了,再報復回去。
妥協了第一次,就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那李綱搶劫了他一次,便覺得他軟弱可欺,所以才有今天這一幕。
他終究不是一個算無遺漏的智者,忍不下心中這一口怒氣。
匹夫一怒,血濺三尺。
七天。
這段時間,他必須盡快的提升本體的修為了。
剛才對方施展的鈴鐺,應該就是一件法器,也必須想辦法應對。
儲物袋中積累了那么多的丹藥,也該是時候,去一趟臨安城的坊市中,換取靈石增加實力了。
…………
半山腰的小樹林中,李綱斜靠在一顆大樹上面,嘴里叼著一根樹枝。
陳茂和關良靠在對面的樹上,三人圍成一圈。
不遠處的路面,掛著明亮的燈籠,那火光照在三人的臉上,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陳茂幽幽的說道:“那個林舒凡,看起來好像有些不服氣,剛才還敢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