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配呢!”灰原哀冷聲道。
“大君,真的是你嗎?”一直情難自已的宮野明美總算緩過勁兒了,出口試探著問道。
哪怕她心里十分確定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諸星大,但是此時此刻,在此見面,這種事情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
赤井秀一聞聲瞳孔一縮,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谷水泉身后那個奇怪的女人,對方緩緩摘下來墨鏡和口罩,露出一張他十分熟悉的面孔——宮野明美。
她不是死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那這個男人和小姑娘又是誰,和黑衣組織又有什么關系?
剛剛朱蒂叫了這個黑衣男人的名字,似乎認識的樣子。
明美看上去很信任眼前這個男人,那么他可能不是組織的人,至少不是組織的忠實成員。
一時間赤井秀一的大腦開始瘋狂運轉起來。
宮野明美在卸下偽裝前就變幻成了自己原本的樣子,讓赤井秀一看了一眼之后,她就連忙又戴上了墨鏡口罩。
一方面因為她的相貌暴露出來是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她不敢讓赤井秀一盯著自己看,以對方的敏銳,很容易就能發現自己的異樣。
自己的死一定讓他很內疚吧,如果能讓他以為自己從沒死過,那應該就能寬慰一些了吧?
赤井秀一在驚訝和思索過后并沒有說什么敘舊的話,而是連忙朝著四周警惕地掃視著。
“我還有點事,先離開了。”
深知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人多眼雜,很容易出事,赤井秀一滿腹疑慮地丟下一句話,就連忙匆匆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灰原哀狠狠啐了一口。
“呸,渣男。”
“姐姐,忘了他吧,這種人,不值得的。”灰原哀爬在谷水泉的肩頭,對宮野明美勸道。
“……”
宮野明美沒有回話,只是一臉落寞地看著車窗外赤井秀一匆匆離去。
“那個,谷老弟啊,車上還有炸彈,雖然引爆器在我們手里,但你們是不是先下來再說?”目暮警官一臉冷汗,從車門往里探頭說道。
“這就來。”
抱著灰原哀,后面跟著有些失魂落魄的宮野明美,谷水泉下了車。
目暮警官松了一口氣,然后便滿臉笑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次多虧你了,要不是你及時制服了劫匪,很可能就會出現重大刑事案件了。你還不知道吧?這兩個人是為了讓我們警方將一名重刑犯釋放出來,所以才劫持了這輛公交車。”
“如果真讓他們得手的話,為了人質的安全,我們恐怕不得不滿足對方的要求了,到時候警視廳的臉就都丟盡了。”
“但是,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這種事情太過危險,以后還是盡量避免才行啊。”
谷水泉很想說,警視廳早就沒臉了,而且不自救的話難道等警方救?但是好歹目暮警官是真的關心自己,這些話也就不好說出口了。
“我知道了,小哀被嚇到了,我先送她們回家了,筆錄等有空再說吧。”
“嗯,這個沒問題。”目暮警官點了點頭,然后忽然注意到跟著谷水泉的那個連臉都不露的怪人。
“等等……”
看著頭也不回的三個人,目暮警官嘆了口氣。
“算了,跟谷老弟在一起的應該不是壞人,頂多就是死神。”
目暮警官自我安慰了一番,然后就看到高木涉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警部,和谷先生一起制服劫匪的那個乘客不見了。”
“什么?”目暮警官一皺眉,“一個個的,就都這么討厭做筆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