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天的介紹,戴美玉有些不信,“還有這種邪乎事兒?胡子哥你怕嗎?”
大胡子本來聽的正害怕,被戴美玉冷不丁得一問,又不想丟了男人本色,正襟危坐道:
“我怕什么,我不害怕,美玉你也不用怕,胡子哥在這呢!”
剛才大胡子說初見面沒認出來李桃七是男是女,這會聽他這么說,李桃七反擊道:
“胡子兄弟,反正我們都挺害怕的,既然只有你不害怕,晚上你就代表我們去看看吧!”
小天聽到道士這么說,高興的一拍巴掌。
“這兄弟從一進門我就知道他不一般,你看他這毛發太旺盛了,就跟胡子上長了一張臉一樣,像鐘馗,怪不得膽子這么大呢!”
牛皮吹出去了,大家都盯著大胡子看,他坐立不安的抖了三抖。
“我是不怕,但是我也沒本事啊,我去了沒什么用啊?”
李桃七又接著鼓勵他說:“肯定有用啊,你先踩踩點,我知道了是哪路邪祟,也好對癥下藥!”
大胡子左右為難,又見戴美玉兩只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自己,一咬牙一跺腳。
“妥了,我去!”
..............
西三條路在麓縣最北邊,小天害怕不敢跟著,當天晚上就派了他一個叫張航的手下開車送大家過去。
這個張航打著耳洞,戴著一副眼鏡,整個人白白凈凈的說話也文明,不像混混,倒像是個大學生。
路上幾人閑聊,聽到大家夸他斯文,張航還有些羞澀。
“現在社會不一樣了,以前能打的是大哥,現在不是,現在有錢的才是大哥,都得靠頭腦了!”
說完,他看了后視鏡一眼嗎,憂心忡忡道:
“你們是外地來的,麻將館的情況我大哥給你們介紹了,其實,他說的還只是一方面,可能問題要更復雜!”
大胡子從上了車就開始抖,聽到這話不對勁趕忙追問:
“怎么了,那還能有啥更嚇人的嗎?”
張航抿了抿嘴:“我大哥沒說,其實,先前找來的那個先生死了!”
“死了?就是說半夜來打麻將的是醫院里死患的那個先生?”
“是!他最后沒收拾了這件事兒,死里面了,后來聽人說,在凌晨的時候看見,他也坐在麻將桌上成了參與者。”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大胡子心里“咯噔”一下子徹底懵了,腦袋上的汗珠像是不要錢一樣,一個接一個的往下滴。
到了西三條路,張航把車子離著老遠停下來,透過車窗,指著街道對面一棟黑著燈的小二樓說:
“那邊就是我們的麻將館了,現在還不到十二點,沒什么動靜,等零點一過,里面就熱鬧起來了。”
看了眼時間,也就還剩下半個小時不到,大家在車里等著,張航抽著煙接續介紹:
“小二樓后面曾經有個醫院,原來是我們麓縣最大的醫院,據說婦產科半夜有個孕婦來生小孩,結果是個死胎,小孩從肚子里拿出來的時候已經臭了,生小孩的母親也不見人了。”
他緩了口氣,又說:
“第二天有人發現,那孕婦其實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死了,后來,那天晚上所有參與接生的大夫和護士,也都相繼沒了命。去那醫院的人就越來越少了,醫院沒生意也就拆了。”
李桃七聽著傳說,透過車窗認真的觀察遠處的小二樓,發現一樓鎖著門,二樓的窗戶也都擋的嚴嚴實實。
“進樓的房門一直都是鎖著的嗎?”
張航點點頭從衣兜里掏出鑰匙,肯定的說,“鑰匙只有一把,在我大哥手里,房門一直都鎖著,本來打算上個月就開業的,結果托到了現在。”
陳晨也四下里打量一下問:
“都是事后道聽途說,那到底有人見過鬼魂在打麻將嗎?”
張航冷笑一聲,抬手指著小二樓最大的一扇窗戶說:
“這個可真不是聽說,很多人都見到過,運氣不好的話,一會兒你們也能見著!”
陳晨一直以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坐過13路末班車的自己和張小妍能見鬼,沒想到其他人也可以!
聊著天,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十二點快要到了。
張航看了眼時間,把鑰匙遞給后座的大胡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