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半仙兒和李桃七他們,當初被巡河員發現,被領去哪里也不知道。
陳晨四下尋找無果,料想自己出了東魁山,徐半仙兒肯定能算到,就還去了之前的住處等著,至于孫小妍退了燒仍舊昏迷不醒,找了當地的衛生所也檢查不出毛病。
在飯店吃飯的時候,那個大辮子服務員姑娘認出陳晨,有一眼沒一眼的偷瞥著他,等她忙完手里的活,湊過來好奇的問:
“哥,你去過東魁山了?”
陳晨吃著面條,一看是她,點頭道,“在山里待了幾天,剛出來!”
姑娘聞言,捂著嘴又驚又喜,“進東魁山的人,我可見的多了,什么長胡子道士,各樣先生,沒人出來過,你是頭一個!”
說罷,見陳晨只有一個人,又悄悄問:“那其他人呢,沒出來嗎?”
“他們沒進山,被巡河的帶走了,對了,你知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能把人帶到哪去?”
服務員姑娘聞言皺了皺眉,“東魁山不讓進,巡河的人都可兇了,抓拿去我不知道,但他們又沒渡河,頂多教育幾天就放出來了,你不用擔心!”
說完,姑娘弓下身子靠近陳晨,小聲問:“哥,你都進山了,能不能給我講講,那山里到底有啥呀?”
“就剩下一個空村,別的啥也沒有!”
“那你見著顧家兇宅了嗎?”姑娘神經兮兮,似乎還有些害怕。
“見著了,絕對不是好地方,如果你以后再碰到有人要進山,一定奉勸他們不要去了!”
了解了東魁村的變遷始末,陳晨頗有感慨,喝了口湯好奇問她:
“對了,你是聽誰說,東魁村人是搬空的?”
姑娘直起了身子,“這大家都知道啊,村里鬧鬼,村民都開始往外跑,等人跑沒了老縣長就把橋給炸了!”
陳晨知道事實恰好相反,炸橋不是怕人進去,而是怕村里人出來,那雪下埋葬的森森白骨就是最好的證明!
“老縣長當初就是這么跟大家說的?”
姑娘篤定道,“對啊,我挺好奇像那些人進山,都是為了抓鬼啥的,能不能問問你冒這險是干啥去?”
小飯店吃飯的人不多,她可能是實在清閑,跟陳晨攀談起來沒完。
“怎么了,我不像是道士先生嗎?”
“不像!”姑娘果斷回答,“那天你們一起來吃飯的,那個長的清秀的男生,臉上刺花的大嬸,還有那個戴墨鏡的酷酷的老頭,他們都瞅著像!”
沒想到這個姑娘看人還挺準,陳晨笑笑回答:
“我進山是為了搞清楚點事情,其他的你就別多問了,對你也不太好!”
姑娘撇撇嘴,嘟囔道:“騙人,山里都沒活人,你去問鬼事情?”
陳晨吃完了面,擦了擦嘴,見這姑娘還挺較真的,較有興趣的問:
“當初想搞開發,最后又炸橋的那個老縣長還在嗎?”
姑娘有些提防,“你問他干嘛?”
陳晨笑著答,“你真說對了,山里都是鬼,我沒問出什么來,對炸橋的事兒也挺感興趣,想拜會老縣長!”
她看樣子有些不太想說,站著猶豫了半天,陳晨知道關于東魁山的事兒,整個縣城都諱莫如深,見沒人注意,掏出一百元來,直接塞到她的衣兜里。
姑娘嚇的跺了跺腳,又把錢掏出來塞了回去,緊張說:
“我不是要錢,看你連命都不要了還進山的份上就告訴你吧,老縣長炸了橋之后,就在西郊山的玉佛寺出家了,其實找他的人挺多的,都被轟出去了,你要想試試也行,千萬別跟人提是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