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陳晨把小熊身上沾血的事情給大家說了,李桃七萬分驚訝,趕緊拿過瞧瞧。
大胡子開著車,驚呼道,“桃七兄弟不是給小熊針灸了么,怎么不好使嗎?”
李桃七拎著小熊仔細檢查了陳晨說的那塊血漬位置,疑惑道:
“不應該呀,會不會是你新蹭到的?”
“絕對沒有,我一直站在門口,根本沒有進屋去!”
見陳晨這么肯定,李桃七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大胡子跟著他們一路同行,見過太過邪門的事兒,又覺得可怕,又覺得奇怪,疑惑問:
“就算是這東西做的,它為什么殺人呢?”
一直沉默的徐半仙兒終于開口了。
“你忘了,昨天那些人跟咱們車子擦身而過的時候,罵了一句臟話!”
“就因為這?我也沒太當回事兒啊,犯得上殺人嗎?”
李桃七檢查完,擔憂的說:“跟你沒關系,我猜是小熊護主了!”
“護主?護陳晨?”
陳晨莫名其妙被點名,疑惑的問:“你是說,它因為對方罵我一句,就把人殺了?”
李桃七“恩”了一聲,再次從布口袋里掏出銀針,手里掐訣,瞄準小熊額頭扎了一針。
但這次拔針而出的時候,針尖變成了紅色,小熊額頭也終于冒出暗紅的污血來!
大胡子也見著了這一幕,嚇的手一抖,差點把車子拐進溝里。
“怎么昨天扎針不好使,今天就跟活了是的?”
徐半仙兒沉吟道:“看來那位老縣長根本就沒有渡化成功啊,昨天扎銀針的時候,被那小和尚搶了過去,而后銀針就失效了,你們可還記得?”
記憶中的確有這一幕,陳晨有些發懵,“小和尚會有什么問題嗎?”
徐半仙兒又說:“依我看,第一次來取玩偶的小和尚沒問題,昨天來送玩偶的小和尚,就未必是他本人了!”
這話有些瘆人,望著手里毛絨小熊,陳晨后背有些發冷。
大胡子似懂非懂的呼了口氣,“那咱現在要回去問問那老縣長嗎?”
李桃七回應道:“算了,不管是誰,都想讓咱們帶著這個玩偶同行,老縣長能力不夠,回去找他,只會連累他丟了性命!”
徐半仙兒也贊同李桃七的說法。
“東魁山層層邪障,麻煩太多,無論是什么情況,都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
“我的媽呀!”大胡子聞言望著車前平坦的公路不禁感嘆。
“天天有這邪乎東西跟著也不是個辦法呀,就因為那些人罵了陳晨一句就被殺了,那咱們會不會有危險啊,還得把他供起來,不能開玩笑了?”
徐半仙兒“咯咯”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嚇唬人,說道:
“這東西心思沒法琢磨,就像個定時炸彈,保不準就傷到了誰,以后玩笑,真不能亂開了!搞不好給你扒皮抽筋,也是有可能的!”
大胡子嚇的叫苦不迭,李桃七也無奈的跟著搖頭。
“這東西甩也甩不掉,驅也驅不盡,只能等陳晨坐完這趟車,拿給我一個老朋友瞧瞧了,也許他能有什么辦法!”
徐半仙兒說完便倚靠在椅背上休息了。
沒想到這么個臟兮兮的小熊,能有這般威力,不過它亂殺人造孽,也實在說不上是件好事兒,陳晨心中這么想著,把小熊抱在懷里,心情五味陳雜!
離13路末班車再次出現的地點越來越近了。
大家集思廣益,給陳晨想了三個問題,以便于再次遇見那個小女孩顧人盼之后,以小熊為要挾向她提問。
第一個問題,我怎么才能逃脫13路車的麻煩?
第二個問題,你們存在的目的到底為了什么?
徐半仙兒認為,前兩個問題,她根本不會回答,再三囑咐陳晨一定要問她最后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