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百歲老爺子說起,金手鐲是他太爺太奶的愛情信物,嚇的大胡子趕緊往下拽了拽袖口,生怕被他發現了。
終于了解到主金鐲主人的消息了,不出徐半仙兒所料。
那兩口大缸中坐著的地仙修道人,和黃父挖出來的棺材女尸,果然是一家人,兩口子。
本來還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碰巧這個時候村長回家吃飯了,先前他們就曾有過一個照面,進屋來一看是陳晨他們,頓時變了臉色。
“嘿?你們這幾個人,不是頭幾天去村委會打聽什么十五貫的嗎,怎么還跑我家里來了?”
大胡子當時就跟他發生過口角,如今見他這副嫌棄的樣子更是氣憤。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們這趟是來找老爺子的,跟你沒關系!”
“跟我沒關系?”村長低頭看見桌子上的族譜,趕忙拿起來藏到身后。
“這幾天把村子鬧騰的沸沸揚揚,說什么驢子要娶村花的,就是你們這幾個人吧?”
大胡子性格莽撞還要說話,陳晨不想節外生枝,阻攔在中間勸阻道:
“村長,我們這次來不是為了個人的事兒,是幫黃微家的忙,你放心,沒有惡意!”
村長摘下棉帽子,“啪”的一聲往桌子上一摔。
“你們這幾個外來人可真有意思,胡說八道沒邊沒沿的,怎么著,剛騙完黃家,看我爺爺一百多歲了好糊弄?”
大胡子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推了他一把。
“說誰是騙子呢,你他娘狗眼看人低,我跟你說實話吧,你家老祖宗在后山坡都被黃父給剁了!”
“你放屁!”
這話是個正常人都接受不了,村長以為他在侮辱人,氣的老臉通紅,指著大胡子鼻子對罵:
“你家老祖宗才讓黃父給剁了,再不滾蛋,你信不信我這就報警,給你們送進去?”
見事態嚴重,村長也頑固不化,徐半仙兒拉住大胡子,招呼道:
“不說這些了,是我們冒犯了,這就走,這就走!”
一行人在村長吹胡子瞪眼兒的謾罵中出了屋子。
回去的路上,大胡子仍舊憤憤不平,自言自語的咒罵:
“這村長人長的像個窩瓜一樣,脾氣還不小,今天要不是老神仙在這,我非輪他兩炮子!”
陳晨沒在意口頭上的這些小事兒,看了眼大胡子手腕上的金鐲子問徐半仙兒:
“這么說來,坐缸的道士和黃父挖出來的女人真的是一家子,可是為什么我們和黃父在同樣的位置挖掘,發現卻的不一樣呢?”
徐半仙兒腳下生風,走的極快,沉吟說道:
“黃家人沒有撒謊,依我看,當年這位道爺攜夫人離家出走藏在山上,等夫人死了,他選好位置下葬之后,才開始了自己的坐缸修行!”
陳晨聽明白了,“哦”了一聲說:
“您的意思是,我們昨天是挖偏了,女人棺材應該就在大缸附近吧?”
徐半仙兒點頭。
“黃父德行不夠,見棺不見缸,我們見缸不見棺,都是緣分使然啊!”
大胡子聽得迷糊,什么棺缸又缸棺的,像個繞口令,想起昨晚的噩夢,現在還心有余悸,擔憂的問道:
“別的姑且不說,老神仙,您就用大白話告訴我,這金鐲子怎么才能摘了去?今晚要是再夢見躺棺材睡覺,我這半條命就快沒了!”
徐半仙兒跟大胡子關系一直很好,聞言笑了笑說:
“辦法倒是有兩個,慢法子少說得一個來月,快辦法也有一個,保準是立竿見影的成效,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呢?”
先聽到慢法子一個來月,大胡子絕望的一拍腦門,又聽有快的,興奮的說:
“快的,我選快的,您老就直說吧,只要不用我上山陪那女的睡覺就行!”
“那倒不用!”徐半仙兒“咯咯”一笑。
“你手欠,把人家的金鐲子戴自個手上,昨晚她托夢給你,就是想讓你還回去,你今晚親自上去一趟吧,給人家好好叨咕叨咕認個錯,好好磕幾個頭!”
大胡子一聽代價不高,喜出望外的問:“就這么簡單?”
徐半仙兒嘴角抽動,表情有些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