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家里老人堅持土葬沒有火化,不然非得活活燒死,聽說,她是下葬之后醒過來,自己掀開的棺材蓋,從土里爬出來的呢,命多大啊!”
“還有這事兒?”
大胡子聽了連聲驚嘆,張羅著一會兒等她來了,一定敬上一杯。
李桃七打量半晌,面色凝重,問徐半仙兒說:
“前輩,您覺得正常嗎?”
徐半仙兒面朝著那個姑娘,搖了搖頭。
半晌,等她敬酒到這桌的時候,所有人都警惕起來。
姑娘穿著紅色衣服,笑得燦爛,面容如常,隨著她的到來,能聞到一股隱約的腥臭味兒。
大胡子在她身邊,忍不住捏著鼻子。
老盧也多了個心眼兒,起身跟姑娘喝完酒后,還和她握了握手,他是會摸骨的,兩只手剛一碰到一起,老盧的臉色當時就變了!
礙于人多,沒有聲張,問姑娘: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小姑娘,恢復的怎么樣,你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見她笑而不語,攙著她的老母親趕忙解釋:
“我閨女嚇壞了,到現在還不能說話呢,不好意思啊!”
老盧也沒多問,又仔細看了幾眼坐下了。
人一走,大胡子猛喘了口氣。
“我的媽,這還真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身上還帶著臭味呢!”
陳晨問老盧。
“怎么樣,你摸出什么了?”
老盧臉色鐵青,不停的往外招手。
“別吃了,趕緊走吧!”
大胡子疑惑的問:
“你們一個個神神秘秘的,到底咋回事啊?”
飯桌上還有外人,不方便直說,李桃七湊到他耳邊小聲道:
“死人!”
“啊?”大胡子嚇了一跳,又猛地回頭去看,見那姑娘除了臭點以外,體態容貌正常,實在難以接受。
正說著,芳姑忙完了那頭,湊到老盧身邊坐下。
老盧嘆了口氣,擔憂的拉了她一把說:
“姐,你這朋友家孩子不對勁啊,你少跟著參合,以后她家也不行去了!”
芳姑大口吃菜,不以為然的說:
“咋不對勁,除了不能說話,別的都一樣!”
“哎呦!”老盧整張臉都抽在一起。
“我剛才摸她骨了,早就涼透了,這姑娘七天前就已經死了沒錯!”
芳姑一聽,用筷子敲了他腦袋一下。
“都說了七天前是假死,這是天大的喜事兒,你可別亂說啊!”
老盧解釋她不聽,李桃七也勸道:
“她雖然容貌沒變,但眉心間一團死氣,絕對不是活人,我看,像是變婆!”
芳姑不懂“變婆”是什么意思,有些不高興了。放下筷子指著李桃七問老盧:
“你這朋友是哪來的,可不行胡說八道啊,怎么能是死人呢,死人能喝酒走路嗎,她還能給孩子喂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