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爹媽給了他一副好皮囊啊,瞧這細皮嫩肉的,要是換了一顆像我這樣滿臉胡子的腦袋,他醒來還不得瘋?”
陳晨給李桃七塞了塞被子,催促大胡子趕緊上車。
“美丑不重要,只要人能醒過來還是他就行,不過,這事兒怎么想,也不太可能啊?”
大胡子嘆了口氣,把后車門關上,坐上了駕駛座問徐半仙兒:
“我瞅這個矮冬瓜就他娘是個騙子,他有沒有換頭這兩下子另說,新的人頭從哪來?他總不能是在自家菜園子里種出來的吧?”
他系上安全帶,越說越來氣,越想越麻煩,繼續道:
“咱退一萬步講,就算換了新腦袋,那以后麻煩事兒也不少,碰見這原腦袋的家人朋友怎么辦?碰見人家媳婦兒咋辦?搞不好,再冒出幾個孩子給李桃七叫爹,哎呦....”
大胡子想象不下去了,徐半仙兒不以為然。
“李桃七的頭自然不能輕易動,不過咱們不了解的事兒也別輕易下論斷,這不是還有三天時間呢,先打聽打聽。”
大胡子長長舒了口氣,還是持悲觀態度。
代祖山張嘴就是換頭治病,口氣之大讓人咋舌!
他到底有沒有這兩下子,換過頭之后真的還是原來的人嗎?
有什么后果和結果,想弄清楚這些不能聽大夫講,只有找到他曾經成功的案例,親眼目睹和接觸后才能有一個準確的結論。
那讓代祖山換過頭的人去哪里找呢?
可能真的有一個!
彩票站的老板說過,他有一個經常去玩的客人,頭疼的老毛病就是被代祖山治好的。
既然代祖山說,他治療頭病就換頭這一個辦法,豈不是說明,這個人就是成功被換了腦袋嗎?
把李桃七安頓在鎮里的醫院之后,找了賓館休整一天,三人又折返回去那家中了大獎的彩票站。
十元錢刮出四十萬的消息,被老板宣傳出去,只一天時間,他就拉上條幅,立起牌子。
效果立竿見影,昨天店里門可羅雀,今天再看,小店已經被前來噌喜氣的人擠的滿滿登登,生意比之前好的不是一點半點。
其實他人還不錯,昨天說到做到,取出四十萬來幫了大忙。
見老板忙得不可開交,陳晨三人沒有打擾他,等店里人少之后才進屋去。
他笑的合不攏嘴,又是倒水又是泡茶,招待的十分周到。
“老福星,您今天又來中獎了?”
徐半仙兒也不跟他客套,直接問:
“老板,我來打聽個人,昨天聽你提起過一個頭疼的客人,在代祖山的診所看好了病,有這回事兒吧?”
老板也挨著他們坐下來,喝了口茶說:
“對啊,你們有事兒?”
陳晨解釋:
“說實話,我們是專門從外地來領朋友看病的,想通過那人了解一下代祖山大夫,他完全康復了嗎?人在哪呢?”
老板“哦”了一聲搖頭道:
“那哥們頭疼之前經常來買彩票,好了之后就再沒出現過,我是有次上街碰見他媳婦兒說他病好了的!”
“那有他聯系方式嗎?”
“等等!”老板起身繞到柜臺里面,翻騰半晌之后,遞來一個本子,翻開其中一頁,指著上面的電話說:
“那哥們先前挺重的,犯起病來直撞墻,瞅見沒,那里還有他留下的血呢!”
順著他下巴指的方向看去,墻面的紙板上果然留下一道鮮紅的血跡。
才要詢問更多,店里突然推門進來一個壯漢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那人戴著帽子,蒙著口罩,夾著包,穿著貂,一副有錢人的模樣,粗獷的大喊:
“老板,這個號,給我來十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