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晨到達山下的時候,所有人都擠在房間,包括那個搶走陳晨小熊的老道。
見其他道士都畢恭畢敬的以他為中心,料想他果然就是道癲沒錯。
李桃七坐在床邊揉著腦袋,雖然蘇醒過來,但連續兩周的昏迷已經瘦的不成樣子,整個人盡顯疲態。
陳晨忙湊過去詢問情況。
“桃七哥,感覺怎么樣?”
李桃七皺著眉,抬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有些迷茫,陌生。
“沒事!”
他雖然平常的時候話就不多,但對于關心這么冷言冷語的情況絕不正常。
陳晨只覺得他是大病初愈,不愿意說話而已,見徐半仙兒也有所好轉,趕忙向道癲致謝。
道癲還是那副洋洋得意的樣子,但可能還在怕陳晨去搶小熊,右手一只壓著道袍衣襟。
“人才剛醒,咱們就別多打擾了,出去說!”
大家伙一股腦的出了屋子,臨走前陳晨又和李桃七說了兩句話,結果都被他冷漠的無視了。
其他的小道士一哄而散,就連大胡子也沒讓留下,見四下無人,道癲清了清嗓子:
“我知道你也是個軸小子,不白拿你東西,朋友給你救回來了,這回算兩清了吧?”
沒想到這老道士這么狡猾,但又不得不承認他實在是有些本事,李桃七昏睡兩周各大醫院毫無辦法,在他手里,竟然片刻間就恢復了清醒。
陳晨擔心李桃七,問道:
“他的頭病,算是徹底好了嗎?”
道癲背起手,用下巴往前面的一條小路方向指了指示意陳晨跟他走。
“說實話,沒好,并且可能永遠也好不了了!”
這話著實讓人害怕,陳晨緊張追問:
“什么意思,他不是醒了嗎?道長,他師傅是龍虎山的道云,你們應該都認識的....”
道癲邁著小步走的不緊不慢,臉色凝重起來,低下頭沉吟說:
“這我知道,知道,要不是有道云的符紙保命,他這回都活不下來!”
陳晨記得在雪糕廠的時候,道云道長放火之前特意寫了三張保命的符紙交給李桃七,沒想到這次派上了用場。
說完,他捋了捋胡須,好奇問:
“什么邪祟這么厲害啊?道云就是死在它手上的?”
陳晨篤定道:
“現在懷疑,就是我剛在山上給你講的那個女孩媽媽,鐘殷紅干的!”
道癲“哦”了一聲又問:
“人坐車,鬼坐車,他們坐他們的,你坐你的就是了,哪來的這么深的恩怨呢?”
陳晨趕忙澄清道:
“我本來和他們沒有恩怨,但自從坐了這趟13路末班車,每個月的農歷十五都會見鬼!我拜訪了七年前的司機,知道現在的癥結不在于這趟車,而是車上的人,是他們不肯放過我!”
道癲點了點頭,好像也很認同。
“父親下不來,母親上不去,孩子走不遠,這一家三口跟13路末班車扯上了關系,倒是有些意思!”
陳晨借著這個機會,趕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盡量詳盡的跟他復述一遍,道癲認真聽完,也不見其情緒有何變化,淡淡的問道:
“這么說,李桃七是為了保護那把鑰匙才被邪祟傷成這樣的,那鑰匙呢?”
“鑰匙還在他的口袋里,那個口袋只有他自己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