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天亮迎來轉機,結果那皮帽男一副要宰年豬的氣勢沖進來。
陳晨知道事情有變,低頭看了眼尖刀,盡量保持鎮定。
“我騙你什么了?”
皮帽男睜圓眼睛,惡狠狠道:
“明明說的好好的,這事兒就你一個人知道,怎么我兄弟一大早就被林業局的領走了?”
原來是這檔子事兒,陳晨仔細回憶,昨晚在深山老林間,能夠確定,只有他們三個。想來他們兄弟做賊心虛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便寬慰他說:
“你放心,你兄弟被帶走的原因絕對不會是挖局長祖墳的事兒,不信你等等消息!”
“你沒撒謊?”皮帽男依舊咄咄逼人。
“你想想,挖墳是你倆一起干的,如果昨晚的事兒還有其他人知道,今天干嘛只帶走他一個,況且還不救我?”
皮帽男想了想感覺是這么個理兒,這才緩緩把刀收了。
陳晨著急問:“老于那邊你約了嗎?”
他正了正帽子。
“老于的事兒你就先別惦記了,等一個小時,我兄弟要還不回來,我得先把你給剮了!”
說完,便怒氣沖沖的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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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晨雙手綁著,饑寒交迫,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木門的吱嘎聲。
這次來的正是那個一大早被帶走的兄弟。
他換了身衣服,打扮起來有模有樣,完全沒了昨晚的窮酸相。
從一進門開始,便笑嘻嘻的給陳晨賠不是:
“兄弟,這一宿讓你遭罪了!”說著,走過來給他松綁:
“我叫林聰,你喊我小林就行,跟我一起那歲數大的姓張,都叫他騰哥!”
陳晨雙手被嘞出兩道血痕,松綁之后抬起胳膊擋住刺眼的陽光。
“現在什么時間了?”
“中午了,剛過十二點,對不住了,對不住,咱先吃口飯去!”小林說罷,攙扶起陳晨往外走。
“一大早的時候,你騰哥拿刀進來,說你被林業局的帶走了,差點殺了我!”
“哎呦!”小林羞愧的苦笑:
“是他誤會了,林業局是請我過去給他們撰稿,當時走得急,話沒說清楚。”
“你們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林業局也走了一遭,現在徹底對陳晨沒了防備,小林態度扭轉過來,如實回答:
“騰哥,老于,還有我,我們都是出版社的同事!”
怎么也想不到,這有正事單位的兄弟倆能糊涂到半夜挖墳找龜的地步。
眼下,陳晨只盼望能盡快聯系上道癲和大胡子,再者還是想和老于聊聊。
“這次可以安排我和老于見面了吧?”
小林沒了顧及,終于爽快應承下來:
“安排,一定安排,等咱們中午吃完這頓飯,就領你去單位見老于!”
二人來到市區的一家餐廳,騰哥早早就到了,此刻也換了一身利索行頭,還戴了一副平鏡,像個偽知識分子!
寒暄幾句,騰哥開始不停的敬酒,給陳晨賠禮道歉。
一來想讓陳晨繼續保守秘密,二來,也想在林業局有個朋友,方便日后辦事兒。
陳晨沒心思喝酒,勉為其難應付幾杯后,又迫不及待的提起了老于。
“我和他見面的事兒,跟他打好招呼了嗎?”
騰哥性格比小林外向,也十分嗜酒,見陳晨不陪,自己也能喝自得其樂。
“說好了,你就放心吧,老于也對你挺感興趣的!”
“對我感興趣?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