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道士人呢?”
大胡子把手一揚:
“那道士一大早就出門了,說是要準備準備!”
陳晨“哦”了一聲,盯著大胡子血紅的右眼,想起道癲昨晚和他說的真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問道:
“大胡子,自從鐘殷紅被困你身體里這幾天,你感覺怎么樣?”
大胡子很樂觀,聞言揉著肚子說:
“挺好的啊,除了眼睛瞅著嚇人。不愛照鏡子了,別的啥也不耽誤!”
要不要告訴他真像,陳晨一直在內心糾結,但思來想去,還是沒有勇氣張嘴。
二人在外頭隨便吃了一口,直奔李婆婆的粥鋪,道癲不在,過了飯口,小店也沒什么客人。
李婆婆見陳晨來了,趕忙追問:
“昨晚上我都沒睡好,就聽著房門吱嘎吱嘎的響,不過早晨起來我看錢箱子里頭沒有紙錢了,是不是小鬼被道士抓了?”
陳晨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
“昨晚紙錢也出現了,只不過被我們拿走了!”
李婆婆聞言臉色驟變:
“是沒抓住么?”
其實陳晨也納悶,昨晚明明察覺到邪祟進門,道癲卻一直藏著不為所動,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
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好安慰李婆婆說:
“您放心,道長也說了,這邪祟是你家的回頭客,常來常往,沒有害人心思,您晚上把門鎖好,正常睡覺就行,其他的,我們會接著處理!”
李婆婆聽了半信半疑,但還是連連感謝,給陳晨和大胡子手里塞了兩個煮雞蛋。
直到傍晚時候,消失了一天的道癲才背著一袋子石墨灰晃蕩回來。
休息片刻,見太陽落山,神神秘秘的招呼陳晨去粥鋪布置。
不知道這東西有什么用處,道癲背著袋子,被追問之下,加急腳步解釋說:
“其實應該用白灰的,但這是冬天,雪地是白色,看不出來,我找了好久才搞到這些!”
略加思索,陳晨好像猜到一二,震驚問道:
“你是想跟著她?”
道癲滿意的點了點頭。
“對咯,這小鬼吃貢,本應該不分涼熱,昨晚你也發現了,那來買粥的女鬼,繞過門口的粥不要,偏偏去屋里盛碗熱的,你不好奇嗎?”
陳晨搖頭。
“我沒你那么大好奇心,我只關心困在大胡子身體里的鐘殷紅,她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你什么時候能有辦法?”
這個問題讓道癲有些掃興,隨口應付道:
“飯得一口一口吃,事得一件一件做,等我處理完這個再說!”
到了粥鋪,道癲把那一小袋石墨,平平整整的鋪在進屋的房門口!
按他的說法,人開門看到石墨灰一定會繞著走,但邪祟沒那些心思,只要她踩上去,就能跟著她尋根找墳,老窩一旦發現,想怎么收拾就能怎么收拾!
撒好了石墨灰,天也徹底黑透了,道癲和陳晨又早早的躲在了對面的矮墻下邊。
頭半夜平安無事,后半夜開始陸續有人買粥,但大多都是昨天那些熟人。
大概在凌晨兩點多的時候,道癲又像昨天一樣,突然從睡夢中蹦了起來,隨他沖去路邊一看,果然有一排黑色腳印向遠處延綿無盡!
他兩眼放光,叫陳晨先回去,就跟著腳印往遠處跑了。
陳晨不知道自己的作用在哪,罵了瘋道士兩句回賓館休息。
大胡子可能白天睡多了,這個時間竟然還開著燈,見陳晨回來,他先是一愣,隨后一臉壞笑的盯著他。
陳晨妥了大衣,見他不懷好意,問道:
“你不睡覺,那么猥瑣干什么呢?”
大胡子清了清嗓子,好像怕人聽見一樣,湊近陳晨耳邊壓低聲音說:
“行啊你,女人緣真好,先是孫小妍,又是老于,這才剛分開,你就又整一個妹子!”
陳晨被他這番話搞蒙了,推了他一把問:
“胡說八道什么呢?”
大胡子一邊穿衣服一邊往門外走。
“哥們懂,給你留半個小時,夠用不?”
陳晨感覺到不對勁了,剛要仔細詢問,大胡子看了陳晨身邊一眼道:
“挺會玩啊兄弟,還讓人家穿和服呢!”
說完,也不顧陳晨阻攔“咣當”一聲,摔門而去。
陳晨驚慌的左顧右盼,在這空蕩蕩的房間里,想起大胡子的話,瞬間汗毛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