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了墳中出現小孩的可能,大胡子徹底傻眼了。
整個過程畫面感十足,腦海中想象著那女人被活著下葬,在棺中蘇醒,發現自己被活埋,得是怎樣的一種絕望啊?
大胡子終于有些信了,他不在反駁,也不在胡亂揣測,恍然大悟的看向道癲:
“怪不得你遲遲不動手,原來孩子在棺材里生下來后,真是山上的鬼鄰居幫忙買粥養活的!”
道癲是非分明,笑道:
“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藏風聚氣有好妖,這些天,一山的靈鬼動物都把我當成了敵人,想盡辦法阻止我找到這座墳包,不然你真以為我斗不過他們?”
說完,又問陳晨:
“對了,你還沒說那13路車上的小丫頭,到底給你出了啥主意?”
陳晨喝了水,轉過身子攤開手掌:
“把顧人盼的小熊給我!”
道癲聞言趕緊捂住衣襟。
“我救了你的朋友,這是我換來的,干嘛還要回去!”
提起這茬,想起李桃七的記憶被他抹除掉,陳晨反倒有些生氣。
“我先前跟你說過,那只小熊兇臉做壞事,笑臉做好事,只要求它幫忙,這個問題就一定能解決!”
道癲也覺得這個辦法不無道理,想了想,掏出小熊捏在手上。
“這東西里藏著邪祟,在我手里這段時間剛被壓制下去,你能保證控制的了它嗎?”
陳晨誠實的搖頭:
“它不受我控制,但是救人是件好事兒,我覺得它能起到關鍵作用!”
大胡子也在一旁幫腔作勢:
“道長,你是沒看見啊,剛才我和陳晨掘墳的時候,一山的蘑菇盯著我們看,連冬眠的蛇都出動了,手里要是沒個寶貝擋著,這孩子還真挖不出來!”
“不行!”
道癲思前想后又把小熊揣了回去,果斷的拒絕道:
“大胡子身體里困著鐘殷紅,這毛絨玩具也是從東魁村帶出來的,里面是誰還不知道呢,不能讓他們兩個有機會接觸,這小熊,只有在我手里最安全!”
見他不肯答應,陳晨問道:
“那還能怎么辦,山上東西不肯讓你接近孩子,只有我倆相對有些機會,掘墳的事兒,總歸要我們動手!”
道癲背起手,來回在床邊踱步,尋思片刻說:
“孩子是武傳濤的,我看掘墳這事兒,還得讓他來,不然就算我們成功的從墳里取出孩子,就這么給他送回去,人家也不能認啊!”
這確實有些道理,陳晨和大胡子也都同意!
再過幾個小時天就大亮了,到時候就算說破了嘴,也得征得武傳濤的信任。
可是事情從一開始就遭到了阻礙,武傳濤徹底對道癲等人失望,連面都不肯見了。
沒有辦法,只能去求李婆婆幫忙,她雖然年紀大了,但耳聰目明,一點也不糊涂。
道癲今天也沒有亂跑,所有人都在場,由陳晨講述事情經過,怕她接受不了,陳晨盡量說的不太玄乎,不太復雜,想讓她更好的理解。
唾沫橫飛的解釋了半天,李婆婆坐在板凳上,全程板著臉,也不知道她信是不信,直到陳晨說完最后一個字,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大家心里沒底,互相看來看去,半晌,李婆婆終于有了反應,張嘴問道:
“你們是說,小武媳婦兒還沒死,就被埋了,然后她在棺中產子,那小孩到現在還活著!”
她復述的十分淡定,情緒也沒有起伏變化。怕她不信,陳晨補充道:
“應該是這樣,說白了,就是武傳濤兩口子被那個要求當天下葬的先生給坑了!”
“哦!”李婆婆不緊不慢的應了一聲。
她站起身子緩步走去屋外,把每天都盛一碗放在門口凍僵的粥碗端了回來。
低頭盯著,眼淚“吧嗒吧嗒”的往里掉。
“不瞞你們說,我每天在門口放碗粥,其實也是供給小武媳婦兒的,怕她經過這里,餓著!”
大胡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寬慰道:
“如果這孩子能順利救出來,也算給武家留個根,這事,您信嗎?”
李婆婆抹了把眼淚,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