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挺好的,身上沒臟東西啊?”
“是嘛?”陳晨腦筋一轉,敲了敲碗邊,指著窗外說:
“我這幾天誤入了對面的一家旅店,差點沒命出來!”
小平頭順著方向望出去看,陳晨更加明確的說道:
“就是街角那家,鴻運旅店!”
他歪著腦袋仔細瞧了一眼,半晌轉回頭來繼續吃面。
“怪不得呢,我師傅老人家都急死了,我看咱們也別在這住了,一會吃完飯就趕緊買票往回走!”
“兄弟!”陳晨叫了一聲,湊近他說:
“能幫個忙嗎?”
小平頭吃的正香,含糊不清的問:
“幫啥忙啊?回終南山不也是幫你忙嗎?”
陳晨往前探頭:
“我的意思是,你也很有本事,能不能把旅店里的邪祟超度掉?”
小平頭“哎呦”一聲。
“你這人見鬼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怎么還記仇呢?別多管閑事,你得趕緊過跟我回去見師傅!”
“這次不一樣,他們生前就不是好人,旅店廢了十幾年了,鄰居們都很害怕,幫幫忙!”
幾筷子吃光了面條,小平頭喝了口湯,見陳晨樣子認真,不得已答應下來:
“行吧,那一會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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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面,陳晨迫不及待的領他沖到了街邊角落。
白天的鴻運旅館,破破爛爛,從外往里看,烏漆嘛黑的,處處滲著生人勿近的恐怖感。
小平頭挺直的站在旅店門口,朝里打量一眼問:
“你這幾天,就是被困在這嗎?”
“對,里面挺邪的,有把握嗎?”
話音剛落,迎面走來一個遛狗的大爺,這老爺子和陳晨前幾天見過,當時得知他不是拆橋辦的還曾奚落一番。
如今見他又杵在旅店門口,一臉不滿的牽狗過去。
“嘿,你咋又來了?”
陳晨拍了拍身邊的小平頭。
“跟朋友過來看看!”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死過人不知道嗎?”
“知道!”陳晨湊過去,把頂著大門的石頭搬開,拍了拍手說:
“我這朋友是位先生,專門來處理這些臟東西的,等他處理完,你們就再也不用害怕了?”
老大爺掃了小平頭一眼,見他個子矮小,樣子老實,沒太瞧得起人。
“可得了吧,你們能有啥水平啊?”
小平頭毫不在意,一直在認真盯著房門看,轉頭問大爺:
“這房子在這爛多少年了?”
老爺子有些愛答不理,抖著牽狗繩說:
“十來年了,房主死了,產權落到兒女身上,一直聯系不著人,就擱這沒拆啊!”
說完,又上前一步勸道:
“您二位呀,要想裝神弄鬼可就算了,這里頭是真死過人,還不少呢!”
“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他“嘖”了一聲,壓低聲音,好像生怕被里面邪靈聽到:
“鬧鬼鬧死的唄,一夜之間,四個人全沒了!倆老頭,眼珠子都被摳出來了,腦漿一地呀!還有一個女的,九個月的肚子,嘿?被剖腹了,死胎都他娘掉出來了....”
陳晨知道真相,想起眼瞎手殘的顧周來,低聲對小平頭說:
“是人干的!”
“人干的?”老爺子耳朵靈光,頓時不樂意了。
“我這坐地戶,還不如你外來的了?你別不信邪,我那當警察的侄子都說過,現場啥證據沒有,這么多年都沒破案,因為沒有兇手,知道嗎?還往里亂鉆呢,上次你能出來都算你命大!”
陳晨還想辯解,不料小平頭突然冒了一句:
“外邊烏煙瘴氣,里面橫死無冤,我看也確實不像人干的!”
他莫名其妙的說完這番話之后,便大步邁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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