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那幾個宕城的世家家主,戰戰兢兢的來到齊羽面前,一時間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么。
“呵呵……”
沾了點酒在手上,擦去臉上的血漬,齊羽望著天上越來越遠的葫蘆。
古板的臉色,忽然盛開了笑意。
“有意思……”
然后他從袖中拿出一方印章,眼中稍有些猶豫,但是最后還是將印章往身前虛空中一按。
接著一步跨出,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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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錢青石他們一路飛向城外的山中,他又在云中亂竄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人跟上。
才落向那半山腰的破廟。
看到把王員外和王夫人接了回來,青青和青葉都圍了上來。
見兩人都平安無事,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和蕭時也兩人商量了一番,決定將何道人也帶上,反正周麟也有一艘搶來的飛舟,剛好能夠一起去龍符城。
“免得在這里待久了夜長夢多。”
商量好了后,就只需要去后面把決定告訴周麟,但若是他不去,那錢青石他們就打算留下傷藥直接溜了。
倒不是不知道感恩,畢竟現在不知道是不是沿途的那些劍州宗門都已經投靠了梁國。
而且剛才在城里殺了那么多修士,錢青石害怕對方有什么特殊的追蹤能力。
畢竟這個世界,有不少的法器功能會讓你意想不到。
“我去告訴周大哥。”
錢青葉站起來,往后院而去,畢竟他調配的草藥,和大哥的丹藥,好像對何道長的傷勢沒起多大的作用,最好是找到安全的地方,然后讓醫生來醫治。
錢家孩子爹媽教的少,但是做人的基本道理還有懂的。
知恩圖報,是大哥以前經常教的。
眾人都去干自己的事情了,錢青石和蕭時也兩人呆著大殿里面面相覷,像是兩條咸魚。
蕭時也率先開口說道:
“剛才城里是個什么情況?是所有的世家也都倒戈了?”
后者點點頭,嘆息道:
“我特么是沒想到,這群人居然這么快就把后路找好了,而且做得很絕。”
隨后他將城里的見聞,和王員外他們的遭遇,與蕭時也說了。
兩人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局勢。
都大罵劍州這些世家,都是些沒骨頭的貨色。
“不過也可以理解,梁國要找的家族,肯定只先從這些小家族入手,他總不能去策反霧江城顧家那種名門望族吧,這些小魚小蝦,看到風向不對,為了保全家族,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風骨。”
蕭時也給錢青石分析了一通,錢青石嘆了口氣,說道:
“所以那些三流二流的宗門,也是同理……”
看到錢青石這個樣子,蕭時也有些納悶,他感覺眼前這個和自己一樣沒什么節操的家伙,怎么突然會在這件事情上鉆牛角尖。
“錢摳門,你對這種叛國的人,好像非常痛恨。”
錢青石知道是前世受到的教育,讓他一時間沒法接受這種行為。
他笑道:
“我還沒給你說過,曾經我也被梁國抓起來過,當時都已經答應叛國了……”
聽到錢青石還有這樣的遭遇,蕭時也一下來了興趣。
趁著弟弟妹妹和王員外他們收拾東西的空檔,他就和蕭時也靠在那大殿的神像下面,講起了曾經在敵營里遇到的事情,一直講到連續奔逃了一夜,干掉了對方幾個人才逃出來。
把蕭時也聽的一愣一愣的。
最后默默的生出了大拇指,正色道:
“沒看出來,你居然是這么個狠人,怪不得你當初干掉那魔教少年的手段,看起來那么純熟,原來是早就練過的。”
“失敬失敬……”
他隨即拱手贊嘆。
“蕭公子太客氣了,以后還要仰仗你呢。”
就在兩人打趣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哦?原來那個讓沈大人上火的逃犯,就是你?”
兩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高冠儒衫的年輕男子出現在門邊,身上沒有任何的氣息,甚至連活人的氣息都沒有。
錢青石一下就認出來這人是那梁國的儒生。
沒有急著動手,他站起身,看了對方一眼問道:
“你是怎么跟過來的?想做什么?”
這儒生沒有開口反而四處張望,過了半晌他才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