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齡不動聲色的退到一旁,他想看看儀式到底是怎樣的。
“長齡,你們先退下吧。”
隱藏在房中黑暗里的教主,沒有感情的聲音傳了出來。
后者身形一滯,有些失望。
“遵命……”
聽不出猶豫,沈長齡在梁國的玄機衛第一件事,就是學習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默默地而退了出去,情緒隱藏在最深處,只是眼角不自然的抽搐了幾下。
“去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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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的人終于在城樓的大鈡上,找到了昏迷過去的李嘯天。
這家伙渾身就一紅色衣衫撕爛后的繩子,捆著一套讓人惡心的繩結。
吊在大鈡上偏著腦袋。
據說是一個刀客干的。
但是上面已經發話,不追究這件事。
這也太奇怪了。
蕭家的親戚在城里被這樣搞,蕭家不但沒有追究。
反而祖地留守的那位,親自傳話,不讓追究。
這不說絕后,應該是空前了。
這位被解救下來的李公子,很快被大房來人接走了,他剛醒過來,就開始叫囂,一定要找到搞他的人。
萬萬沒想到,被祖地再次派人來警告了一番。
于是這件事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蕭時也這會兒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別院,與錢青葉和錢青青。
陪著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老人。
這位他還在很小的時候見過一次。
都叫他“福爺”。
其實這人看起來外表也就五十歲不到,滿頭銀發,被他扎了個江湖刀客最常扎的高馬尾。
他右邊耳朵缺了半只。
他不遮不擋,偏偏還要在那耳朵上,戴個玉質的大耳環。
身上的衣服,是蕭家祖地下人才會穿的那種銀灰色麻制袍子。
有些發黑的腳上,穿著一雙摻著花布編制的草鞋。
看起來有些滑稽。
他全程雙手籠袖在身前。
用沙啞的聲音與錢青青說著話,來笑瞇瞇的模樣很和藹。
“青青,你跟爺爺學刀,包你十年后在云夢州同輩中橫行無忌。”
“……我哥不見了!”
“先不說他,你知道你是多有天賦嗎?”
“……”
蕭時也撓頭,話說錢青石這家伙什么時候跑不見的?
還有那個黑衣人,看樣子確實是個拿錢辦事的江湖人,錢青石又沒見了,莫非只這家伙做賊心虛跑了。
“福爺,您是怎么想著從祖地出來的?”
蕭時也看著眼前這位老人,在院子里喋喋不休的追著一個壓根就不想拿刀的姑娘,覺得頭疼。
他想起曾經也是這么被爹追的。
一直夸他有天賦,必須學刀。
他不由得感慨道:
“蕭家的傳統項目……真是歷史悠久啊……”
看著一旁懵逼的青葉,他覺得有些好笑,這老頭居然想收個女徒弟。
明明青葉看起來也挺聰明的。
福爺的刀法據說不是蕭家刀法,所以他收徒也沒有任何蕭家人干涉。
對了,他已經收了三個徒弟了,每次收徒據說都會在城外十里八鄉擺壩壩宴……
免費請城外的老鄉吃。
反正在城外搞得很高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