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學生活動中心,在這一個個社團正式、又或者說象征性的社團據點的建筑里,還有一個房間的門并沒有關上。
而在這個房間中,一個樣貌尋常,只有稍微尖銳的耳廓顯得有些特別的年輕人,正坐在椅子上,凝視著自己的手掌,做出手掌開合的動作。
“無法離開身體嗎?”
年輕人,正是堯言。
他并未想到自己會突然進入試煉空間,也未想到進入的試煉空間,會是這種狀況。
而且......
更糟糕的是。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擺著幾個硬幣。
每一個硬幣上,都刻畫著烏鴉的圖案。
大嘴鴉、黑白怪鴉、墨鴉。
但并沒有代表刻畫著群鴉的硬幣。
不過,并不是丟失了,或者掉到了哪里去。
因為.....
當他閉上眼,當他試圖觀察自己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就是那枚硬幣。
這點堯言并不意外,自己就是個思念體。
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這里的環境。
他沉下了思緒,整理著這具身體的記憶。
自己所寄身的這個年輕人,叫做牧中恒,是個偵探小說愛好者社團的成員。
這里,就是那個偵探小說愛好者的社團房間。
一幅幅在記憶中閃回的畫面,讓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門外走廊傳來了腳步聲。
在他抬頭看去的時候,一個穿著藍色沖鋒衣的女生來到了門口,見到他的時候,女生似乎有些驚訝,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
“誒,牧中,還沒走呢?怎么?今天輸了?要編劇本了?”
牧中,是不少人對這個身體原主人的略稱,這點堯言知道的。
而“輸得太慘”.....
他很快也找到了描述的對象。
基本上,一有時間,這個披著“文學社”的皮子,實質上是“偵探小說愛好者社團”的社團,都會自己編寫劇本,自己跑一次團,扮演劇本中的不同角色來玩偵探游戲。
而今天的偵探劇本之中,牧中恒作為兇手,很快就被發現了,然后,下次的劇本,就交給了他。
而眼前這個女生,叫于晴,并不是文學社的人,而是牧中恒的同學,是隔壁攝影社的。
回憶著牧中恒的語氣和對待她的態度,堯言張口笑道:
“沒沒沒,比起我,你怎么穿了這衣服?打算拍廣告么?”
聞言,于晴板正了身子:
“差不多,這次我們的主體是人和自然風景,我準備來個攀登相關,到時候,我就去樓頂,拍北邊的那座山,鏡頭我覺得就這樣,我穿著沖鋒衣,露出一只手,指向山頂......”
滔滔不絕地,女生談起了自己決定的鏡頭畫面。
只可惜,堯言對于這些,并沒有什么興趣。
他握住了手里的烏鴉硬幣。
來到這個試煉空間,精神無法離開**的情況下,他需要相當謹慎。
導入時界面的那些描述,是什么意思?
是指角色扮演行動會帶來危險嗎?
如果是這樣,那么,他這具身體原主人所在的偵探社,很有可能就是個危險源頭。
無論如何,他都要慎重行事。
首先要做的,當然是.....進行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