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錢青石強忍著違和感,對著眼前的假涂山暄兒說道:
“超級中樞,我是權限者。”
對方依舊沒有理他,不過這次沒有再變幻樣貌。
反而是走了上來。
她一臉哀怨的說道:
“你這個負心人,可知道我在這里等了多久。”
“……”
這臺詞沒法接了。
他心里一直在跳著預警,若是真的順著這玩意兒的邏輯走下去,不知道還有什么大坑在等著他呢。
所以錢青石沒有理她。
強忍著那股不適,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涂山暄兒”。
而這種冷處理的情形下,仿佛真是將眼前這位的邏輯搞得有些混亂了。
她在試探了幾次后,發現錢青石壓根就不接招。
只是冷冷的注視著她。
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呆滯起來,眼前的情形沒有在她的邏輯里,遇到了自己完全不能處理的事情后,她開始陷入了呆滯中。
不過這東西明顯是可以讀取對手的內心,或者入侵這里人的精神世界的。
當她眼中開始放光,像是要開始讀取錢青石內心時候。
錢某人也開始對抗著,盡量讓自己進入入定時候那般的放空狀態。
于是乎,現場陷入了詭異的寧靜中。
一個一身嫁衣的女子,把銀袍男子堵在門口。
臉上不斷變幻著各種女子的臉。
但她面前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閉著眼睛,完全不理會她,像是進入了入定的狀態中。
雖然表面一片平靜,但是錢青石這會兒,感覺還是有些惱火。
他一直感覺對方的意識體在他的識海里,來來回回的撥弄著。
本來應該起作用的劍圣虛影,這會兒就像是失靈了一般。
對于將領著基地產出的東西,他們表現出了最大的包容性。
但這對于錢青石來說,確實折磨。
終于在對方來來回回在他強壓平靜的識海里,再也掀不起任何的波瀾。
她終于是停止了這種入侵。
“噼啪!”
一聲巨大的機械結構脫落的聲音,將錢青石從入定中拖了出來。
這時候腦子里巨大的疼痛差點沒把他送走。
都是剛才對方在他識海里,東晃西晃造成的。
現在腦子就像要炸開似的。
還是自己的手段是有用的。
以不變應萬變。
對方的行為明顯是需要有人才能觸發的。
但是她將來訪者設定成的是帝俊。
這種對于高層次修士的責問,到了錢青石這里,簡直就是強大的精神折磨,還好他沒有接招。
不然恐怕就不是對方一直找接入點,受到這點痛苦這么簡單了。
在掃描到錢青石內心后,她立即就開始模擬出各種女性,來針對錢青石。
這大概就類似于攻擊道心。
不過這東西好像對于于心有愧的人才行,若是對方完全不屌她,就可能像現在一樣。
她后續準備的東西,完全起不了作用。
錢青石可不是同情她,這是一種分析。
現在好了,錢青石睜開眼,剛才他聽到的機械接口的脫落聲,就是眼前這個嫁衣新娘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