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打手。
現在蔣金生和唐亞軍討東西,把這兩位帶在身后,就不明而喻了。
要是唐亞軍不能滿足他的要求,他就會讓唐亞軍吃點苦頭的。
而且蔣金生把這兩位帶在身邊,還有一個好處。
要是別的大院子弟,碰到硬茬逃跑的時候,會把蔣金生落下。
而這兩位無論如何都不會把蔣金生落下的,這就是蔣金生經常帶著這兩位的原因。
不過他也不錯,像來這老莫,不是也給他們兩人點餐了嗎。
“金生,我也沒有什么愛好的,也不缺錢,更不會拿爺爺的遺物去換什么東西。
不是我唐亞軍不給你面子,是真的不成。
要不你再到別家看看,想想別的辦法,可以去找其他字帖也行的。
我可知道,前些時間運動那會兒,這類的名書名畫可是被抄出不少呢?”
唐亞軍喝了口紅酒說道。
其實他自己已經猜到自己家的事肯定和蔣金生之類的人有一定的關系。
不過自己抓不到把柄,又不好明說。
他得讓自己弟弟少和這些人來往。
蔣金生見唐亞軍這么圓滑,心里有點不爽。
他手里的銀質的插子將面前的牛排被插得一塌糊涂。
蔣金生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一口氣把半杯克里米亞喝盡,用白餐巾擦下嘴角道。
“亞軍兄,那些字畫早被燒的燒,撕的撕,那里還能找得到。
那些個衛兵頭子家里我已經都去問了,他們都說那些東西都被銷毀了。
大家都是互相監督下燒掉的,哪里還會留著。
我要不是實在沒轍了,哪里會來和您打商量不是?
要不這樣吧,我出一千塊買《秾芳詩帖》,怎么樣?
這可是我蔣金生真心實意給的價錢啊,您去哪里都找不到這個價錢,難道你真不想給我蔣金生的面子?”
見蔣金生這么說了,唐亞軍知道蔣金生已經開始沒有耐心了,如果現在他拒絕了,那么就是和蔣金生撕破臉皮了。
他知道蔣金生家里在京城的勢力很大,不是自己的家族可以比擬的。
只要蔣金生放出點風聲來,就有人會幫他對付自己了。
唐亞軍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怒火,可又不得不將它壓制下來。
此事辦不好就會可能毀了自己的一生,此時蔣金生的Y威讓唐亞軍一時有些呆了,怔怔地盯著手中的酒杯出神。
蔣金生也不催他,他相信唐亞軍會同意自己的方案。
他翹起二郎腿,端起高腳杯,就這樣晃動著。
他掌控著高腳杯里的波濤洶涌。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
“唐亞軍,你在這兒啊,好久不見了,聽說你去當兵了。
怎么?
不記得我了,我是岳正陽啊!前兩天還和你弟弟一起耍來著。”
來人正是岳正陽,他們吃飯的地正好離蔣金生這里很近,兩人的言語隱約還是聽得見的。
看到唐亞軍在蔣金生的逼迫下左右危難時刻,他知道自己該出場了。
之所以報自己的名號,他是怕唐亞軍不認識自己,提前點個醒。
他讓李援朝和朱軍在位置上稍安勿躁,自己一個人來到蔣金生的桌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