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正陽也和秦朗尿不到一壺里面去,所以兩人不怎么在一起玩耍,平時碰到了,也就點個頭,說個話什么的。之所以這樣,一是他媽媽唆使的,二嘛就是秦朗根本就瞧不上岳正陽。小時候不記事,經常在一起,后來慢慢長大了,就距離產生美了。
“哎,這可是個新鮮事,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岳正陽聽是這個事,頓時來了興趣。
“好像秦朗在拍一個婆子,手里又沒有錢,他媽媽又把錢看的死死的。他趁著軋鋼廠停電休息,偷偷翻墻進去偷鋼材去賣廢品,被廢品站的舉報給抓了。”
“還有這事,我怎么沒有聽說呢?”這么大的事,岳正陽心想自己應該知道啊。
牛剛解釋道“那不是你昨晚沒回來嗎,昨晚秦朗他媽和他爸吵架吵的可兇了,氣的秦朗他爸一直說慈母多敗兒,差點都沒有氣暈過去。這不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估計,去托人找關系去了。”
“哦,那是得好好托關系,這弄不好就得關進去三年五載的,出來以后啊,估計連工作都不好找。”岳正陽有點同情秦朗了,為了討好一個女人,竟然要把自己弄進班房,也是一朵奇葩。“不對啊,大哥,你今天怎么沒有上班啊?”
“唉,廠里不景氣,這不,又休息在家了,看來這個月又沒什么指望了。”本來牛剛還和岳正陽興高采烈的聊著秦朗的事。被岳正陽哪壺不開提哪壺,整得牛剛一下子焉了吧唧,垂頭喪氣的。
看著牛剛的樣子岳正陽有點不忍心,關心問道“大哥,熟話說樹挪死人挪活,不行就換一個單位唄,有什么大不了的。”
“換一個?你說的輕松,現在哪個單位不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再說了要進別的單位,也得有人給哥們寫介紹信啊。”牛剛憤憤說道。
岳正陽想想也是,這時期什么都是介紹信的,結婚都要單位寫介紹信。“那你現在一個月多少錢?”
“以前吧,一個月還能拿三十二塊,現在撐天也就二十吧,日子難熬啊。”之所牛剛這么說,因為他也老大不小了,二十好幾的人了,再不攢錢娶媳婦,他就要到三十了,過了三十就不好找了。這不,現在處著一個對象,就是因為房子的問題,一直拖著,再拖估計就要黃了。可是他結婚了,老二就沒有地方住了,本來家里是讓老二去廠子里宿舍住,可老二說了,老大結完婚下面就輪到他了,到時候他就沒有地方結婚了,所以兩兄弟就為這事,好長時間沒有說話了。
“大哥,你看看,人家學徒也就二十來塊錢,不是照樣活的好好的,你愁的估計是新媳婦的是吧。”岳正陽調笑牛剛一句。
看著牛剛在那里哀聲嘆氣,岳正陽勸道“大哥,要不你把你家的廚房弄小一點,在后面再蓋一間給二哥,雖然是背著陽的,但好歹也算把你們哥倆的終身大事給解決了嗎?”
聽岳正陽這么一說,牛剛腦袋想了想,一拍大腿,“嘿,還別說,三兒,你這招可以哈,這事要成了,大哥請你吃喜糖。”說完就轉身進了院子,岳正陽估計,他和爸媽商量這事去了。岳正陽搖頭苦笑,古往今來都一樣,房子、婆子、孩子、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