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文,干嘛呢?怎么站都站不穩,要是把這么好的美味灑了那就太可惜了。哥們打老遠就聞著香味,尋著味我就過來了,我還嘀咕到底什么菜這么香啊。哥們也是老莫的常客了,怎么沒有吃過這道菜呢。”岳正陽故意裝作不知情,光說這香煎鱸魚片的事兒。
岳正陽的突然出現,讓沈從文像在外邊受了欺負的小孩見到家長一樣,眼睛紅紅拉著岳正陽衣袖,躲到岳正陽的背后。
見岳正陽的出現,馬胖子的一顆心差點從嗓子眼跳出來,他當老莫經理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見多,尤其像岳正陽和聶遠征這類的頑主。當下便明白一個是頂級衙內,一個是下山猛虎,兩相爭斗,必有一傷,不管哪位出事了,自己是難逃罪責。
“啊哈,岳三哥,好久沒見你過來了,是不是把我老馬都忘了啊。走,今天我老馬也大方一回,這頓我老馬請了。”說著馬胖子就要拉岳正陽離開這里,他想把這個一觸即發的矛盾化解了。
“嘿嘿,我說,你丫的是哪個娘襠里鉆出來的,艸你……”
這邊沈彪正看戲一樣的看著沈從文跪下,就在這緊要關頭岳正陽插了一道,讓他興奮的心情澆了一盆涼水,別提多難受了。
這“媽”字剛到嘴邊,就看見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扇在沈彪的臉上,頓時他就沒了聲息。
出手的自然是岳正陽,他可是等待多時了,現在有人要罵他母親,他如何受得了。
因為岳正陽從小父母去世,所以他最討厭別人罵他父母了。沈彪張口辱及他去世的母親,那就是自討苦吃,自尋死路。
岳正陽反手又是一個耳光,將沈彪抽出三米開外。
有人要茬架,聶遠征求之不得呢,剛才他看沈從文就這么慫了,感覺了無生趣。
現在岳正陽突然這么橫插一杠子,聶遠征頓時來了興趣,又見岳正陽大模大樣的和沈從文打招呼,視自己如無物,當下臉色就不好了。
而且岳正陽當著自己的面打沈彪的耳光,他哪里坐的住,這不是打沈彪的耳光啊,分明是在打自己的耳光,他哪里咽得下這口氣,一把扯開領口,惡狠狠地盯著岳正陽。
“小子,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啊,你們在這里吵吵半天了,我一頓美好的午餐就這么被你們破壞了。我這人啊,心情不好了,脾氣就容易暴躁,就會忍不住想打人。”
“你……”
聶遠征沒有想到這家伙還是個暴躁狂。
這時身后有個人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原來是個無父無母的家伙,憑著一股狠勁,雖然在四九城的頑主圈里呼風喚雨,但在他看來也是上不得臺面的。
聶遠征剛才聽跟班說,岳正陽會武術,在頑主圈的地位就是赤手空拳搏出來。不過今天岳正陽勢單力薄,聶遠征哪里會畏懼他岳正陽。
見聶遠征不吭聲,沈從文還以為聶遠征怕了三哥了,從岳正陽的身后出來了,囂張的說道“現在我三哥來了,你再橫啊,怎么不橫了?”
這話一出,聶遠征還沒說什么,倒是馬胖子嚇的褲子快掉了下來。暗暗罵了一句沈從文:他媽的!你這不是害我老馬嗎,要是聶遠征在我這里出了事,我這輩子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