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這是過年了,大家伙都要新年新氣象,給大人小孩買衣服,過完就沒有這么多人來買衣服了,每天能有十分之一就燒高香了。”
“那也不少了,三哥,我做夢都沒有想到能賺這么多錢。”
“噯,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工廠上班嗎,我看挺合適,過完年還是上班去吧……哈哈”
“就你壞,看你再敢損我,看我擒拿手。”
“啊!媳婦饒命啊!啊……古人誠不欺我我啊,最毒婦人心,你竟然專攻下三路,看我不打得你求饒……”
岳正陽翻身一個虎撲,將裴紅英壓在身下,裴紅英被壓的動彈不得,氣喘吁吁。
清閑的岳正陽一直在正月十五都在自己家過著年,沒事就和師父、大爺爺下下棋,陪老人說說話,他怕他自己忙起來就沒有時間陪他們了。
過年來自己院串門的還不少,于南于西都過來他這里待了一天,可是重點不是給他拜年的,他只是一個順帶罷了。于南和譚師傅的大兒子譚愛軍在搞對象,聽說都要快結婚了,于西也正在和老二譚愛民熱戀之中。岳正陽沒有想到自己把譚家接進城,竟然給于家姐妹找了個男朋友,看來自己這個媒婆算是當定了。
現在開放在即,岳正陽也沒有心思上班了,他直接去了賈經理那里把工作辭掉了,讓賈經理好一陣惋惜,好在岳正陽答應他廢品還是會送到他這里,他也就放心了。
辭了職,岳正陽現在有大把的時間去干自己想干的事,前世他也不是什么大人物,高科技的他不懂,他只能從小做起。只要把小做多做強,回報也是相當可觀的。
岳正陽現在到處找合適的門面樓房,他要買門面樓房,他要開飯店。可是他逛了幾天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不過在南池子大街倒是買了兩座四合院,西臨故宮博物館,和博物館只有一墻之隔,東邊則是普渡寺,不過年久失修,有點破敗不堪樣子。
在居委會工作人員帶領下,岳正陽來到四合院大門外,大門外兩旁原來應有的抱鼓石或者石獅子已經沒有了,但它們原有的痕跡還留到現在。
進了大門迎面是一堵影壁墻,造型大氣磅礴,顯示了當初這家人家的不凡。繞開影壁墻就是前院了,通過前院就能進入里面的中門。
這中門檐口椽頭椽子油成藍綠色,雖然顏色有點陳舊,但這藍綠黑白相套之間有萬字紋、菱花圖案顯得它們也曾是大富大貴之家。雖然經過時間的侵蝕,這些門上的色彩稍微有些褪色,不過依稀可見此戶人家當年的勝景,也見證了一個朝代的興衰起落。
在和居委會的同志辦好四合院手續后,岳正陽就在四合院的周邊逛了逛,往東走兩步就到了普渡寺。
普度寺位于南池子大街東側,始建于明代,原為明代東苑中之重華宮,又稱南城、小南城。見證過正統景泰年間的土木、奪門之變。明末被毀,清順治初年改建為攝政王多爾袞之睿親王府,順治七年多爾袞死于喀噶城后王府被上繳朝廷。康熙三十二年,王府縮小規模,將南部改建為緞匹庫,北部改建為瑪哈噶喇廟,供奉護法神大黑天。乾隆四十年賜名“普度寺”,正殿名“慈濟殿”,在正殿、山門兩側保留或興建了行宮院、方丈院、小佛殿及僧寮等。
此時普渡寺遺址,寺廟門前空蕩蕩的,寺廟墻上刻的“普渡寺”的字的油漆已經成了敲碎的雞蛋殼一般,一塊一塊的脫落了。四五米高的斷垣殘壁已經爬滿了青苔,岳正陽想著如此規模的寺廟當年一定是香火旺盛的,一定是香客絡繹不絕,朝鐘暮鼓,梵音繚繞,莫名而來了多少善男信女。
現在寺院被毀,信仰落空,此情此景給人以人世滄桑的悲涼之感,讓岳正陽無限感慨人生無常。與繁華的寺廟相比,此時普渡寺就像冬眠正酣的空寂山林,那寺院遺跡的墻角里,卻散發著勃勃生機。寺廟中一株粗大的青松樹顯得格外寂靜,這真是“古木無人徑,深山何處鐘”啊,此時的岳正陽整個身體挺拔和青松一般滄桑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