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正陽沒有先抓住逃跑的攤主,卻被圍觀的群眾先抓住了。
“瑪德,老子就討厭你們這種碰瓷。”
“啪啪!”
這位群眾抓住攤主不說,揚手就是一個巴掌,可見他又多恨這些碰瓷的,說不定他以前也被人碰瓷過,不然哪來的這么大仇恨感。
“把他送到管理處去。”有圍觀的人提議了。
“這種人應該送派出所。”
也不用他們提議了,管理處的人已經過來了,還是昨天的那個葛隊長。
“這是怎么回事,市場不允許打架斗毆,擾亂市場,我要把你們送到派出所去。”
“葛隊長,我們這不是打架斗毆擾亂市場,這里有人碰瓷,已經被抓了現行。”
岳正陽把這個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邊,又把瓷片放在葛隊長的手里讓葛隊長自己看看。
有生活常識的人都知道,像家里剛打碎的碗,斷口都是白色中帶點亮晶晶的。
現在葛隊長手里的瓷片斷口很明顯就是很早就已經打碎了,都有灰塵粘在上面了。
看來這兩人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這種不良行為怎么能讓它在自己管理的范圍之內出現呢。
“你以后不準再到潘家園來擺攤了,還有你帶著你的破瓷片離開這里,以后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在這,不管是不是真的被人碰碎了瓷器,都算在你的頭上。”
岳正陽愕然了,這沒了,這么簡單。
“還不趕緊走,難道還要我八抬大轎抬你們嗎?”
消瘦男子向葛隊長點頭哈腰的幾下,就要慢慢離開。
臨走也不忘了把自己一盒破瓷片拿走,也不知道下次是誰倒霉了。
“葛隊長,就這么讓他們走了?”
“要不然怎么辦?打他們一頓?你還得賠他們醫藥費。送派出所?也定不了罪,頂多教育幾句就放了。”
消瘦男子臨走路過岳正陽身邊,還不忘岳正陽攪黃自己好事的事。
“小子,你給我等著,有你好看的。”
“他娘的,有什么招盡管劃出道來。就你們這種下三濫的玩意,也就是螞蟻的媽媽了。”
“這怎么說?”葛隊長不明白岳正陽突然來一句螞蟻的媽媽是什么意思。
“見不得光啊。”
“哈哈!”
“哈哈!”
周圍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這人還真逗,不過很形象。
眼鏡男此時一把握住岳正陽的手,他此刻心情有點小激動,要不是岳正陽他今天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而且還要賠上八百塊。
就算他每個月的工資比別人高,那也高不了多少,八百塊夠他全家吃兩年的了。
“謝謝你啊同志,要不是你我今天可就倒霉了。”
“這都是小事一樁,不用這么客氣。”
“無論如何我也要感謝你,我…我這一百塊就當是我的心意了。”
眼鏡男掏出自己的錢,點了一百塊遞給岳正陽。
岳正陽連忙推了回去,他怎么可能收他的錢呢。這種事除非沒碰上,只要碰上了有一件他都會管一件。
“這位大哥,咱這是學**呢,你要是給錢了,這是瞧不起我,你見過**做好事收錢的嗎?”
岳正陽這話一出口就把眼鏡男下面要說的話堵住了。
自己要是再給錢那不是瞧不起對方了,而是侮辱**同志了。
“收起來吧,這位兄弟也是熱心腸,怎么會收你錢呢,這不是咱四九城人的作風。”
一位圍觀年紀稍微大點的國字臉說道。
“拿起來吧,該干嘛干嘛去,大家也都散了。”
葛隊長發話了,這么冷的天他還是趕緊回管理處吧,雖然管理處沒有暖爐,好歹那里也可以擋擋風。
葛隊長發話了,人群立馬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