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再看看這兩樣,這是和青銅器一起的。”
岳正陽打開破布包裹,一層層打開后,里面露出兩件玉器來。
青色玉壁,這不是帝王專門的陪葬品,王侯將相都可以用其陪葬。
它象征著主人身前的地位和財富,往往有的墓穴有好多這樣的玉壁。
老爺子用放大鏡觀察了一遍,確定了岳正陽的說法,確實和這幾件青銅器一樣,都是生坑里面出來的。
一枚和田玉印章,老爺子小心的將它翻過來。
他已經不想再去甄別了,就像知道印章的主人是誰。
打開一看,是個大篆體出現在老爺子面前。
“晉候之印”
晉候?
金老爺子腦袋開始思索起來。
岳正陽不敢打擾師父,怕打斷了他的思緒。
大概兩三分鐘,金老爺子悠悠的說道“這晉候應該是晉獻侯了吧。要是你那把劍和它是一起的就能證明了。等我把劍上銘文抄下來,找人辨別一下就可以了。”
老爺子這是不想幫他鑒定鳥篆體的人見到這把古劍啊。
最后就是那幅洛神賦圖了。
因為這副畫太長,岳正陽特地把夏天的床單拿出來鋪在地上。
攤開畫軸,兩頭都快要到東西廂房的門檻了。
這下岳正陽終于看清了落款人的名字了。
“乾隆十九年四月,丁觀鵬奉勅,恭摹顧愷之筆意”
“師父,這丁觀鵬是何人啊?”
對于岳正陽的問話,老爺子不加思索的回道。
“丁觀鵬乃是世宗老祖時期的宮廷供奉畫師。”
“世宗?”
岳正陽想著這世宗是何人啊?突然靈光一閃,他一拍自己腦門,他想起來了。
這世宗是雍正死后的廟號,老爺子是避其名諱,才這么稱呼的。
看岳正陽的動作,老爺子明白了岳正陽應該知道自己說的是誰了。
“此人畫工一流,他把中國水墨畫與西方的西洋畫相結合,形成了他獨特的特點。
你看他把古樸的山水造型用西洋畫法,轉為滿紙的的金山碧水。而且運用了西洋明暗設色法與定點透視法,來表現人物臉部五官、馬匹體態與空間層次,營造出不同以往的古畫,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這個你就好好留著吧。”
還好,總算是給自己留了一件物件。岳正陽心中歪歪道。
“我把這個銘文抄下來,這個鈕鐘還是放在后院吧,我房間放不下。”
后院的有兩間房子就是老爺子專門放這些古董的,房間的鑰匙只有老爺子一個人有。
要不是編鐘太大太多,估計老爺子也會讓岳正陽搬進自己臥室的。
“師父,要不我來抄吧?”
岳正陽怕師父累著,自告奮勇幫師父抄寫編鐘上的鳥篆體。
“就你那字,省省吧。”
練了這么多年毛筆字,岳正陽一直都被自己師父說道。
岳正陽的字在外行人眼里就非常好了,可是在老爺子眼里,和狗爬的差不多。
好吧,被師父瞧不起也沒什么的,岳正陽安慰了一下自己。
老爺子拿紙抄字完了以后,岳正陽就把編鐘放進老爺子的寶庫里了。
看著自己的東西被師父鎖進他的寶庫里,岳正陽感覺自己很受傷。
岳正陽去后院的時候,裴紅英帶著孩子在外邊溜了一圈回來,就看到床單臟兮兮的堆在桌子上。
再看到岳正陽和他師父從后院回來,老爺子在她沒吭聲,等老爺子回自己臥室了,她沒好氣的問道。
“三哥,你怎么回事?你把這夏天的床單拿出來干什么啊?你看你把弄的臟兮兮的,我可不管啊,要洗你自己洗吧。一天到晚的什么事也不干,凈給人添亂了。”
老婆的訓斥,岳正陽無言以對,看來自己的家庭地位是越來越低了。
那就洗吧,反正也不用手洗。
等岳正陽得床單洗好了,這午飯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