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正陽一腳油門就到了沈從文這里。
“哎呦,三哥您大駕光臨,稀客稀客啊。”
沈從文見岳正陽過來找他非常開心,連忙給岳正陽端茶遞水。
“從文,上次我讓你幫忙的事,怎么樣了?”
岳正陽給沈從文遞了一支煙,沈從文接過香煙,順便給岳正陽嘴里的香煙點上。
“三哥,還真巧了,哥們兒剛要準備去你那里,沒有想到我剛抬腳你就來了。”
“哦,怎么,有下文了?”
既然沈從文要主動找自己,那肯定是有下文了。
“三哥,哥們兒這邊是沒有機會了,不過,我認識一個朋友,是《青年文摘》編輯部的主任。我把你給我東西給了他看了,沒想到我朋友看了你給的東西,立馬拍板了。”
岳正陽給沈從文的東西,就是馬衛都那上過報紙的文章。
“那什么時候過去呢?”
“我朋友說了,隨時隨地都可以。到時候你朋友去了就報我的名字。”
沈從文拍著胸脯向岳正陽保證道。
“從文,我還有一件請你幫個忙啊。”
聽見岳正陽這話,沈從文顯然怪岳正陽太客氣了,把自己不當哥們了。
“三哥,咱們什么關系啊,你要是用請,哥們兒可是不高興了。”
“哦,怪我,這事怪我。三哥我就是想問你,你們這邊有沒有毛筆字好的。我準備開一個店,想找人幫我寫一個牌匾的字。”
岳正陽這話一出,沈從文想都不想就說出口。
“這當然有了,不過你師父的毛筆字不是一流嗎?你怎么不讓他老人家給你寫啊?”
沈從文是知道岳正陽師父的毛筆字的。
當初酒店開業,沈從文就覺得酒樓牌匾上的字不簡單,后來他還問岳正陽是誰寫的,這才知道是岳正陽師父寫的。
“算了,老爺子去年年底開始手就抖的厲害,寫不了了。”
其實岳正陽還是舍不得自己師父的身體。
“哦,這樣吧,那就讓我爺爺寫吧,老頭子字不好說比你師父好,但也差不了多少。對了,三哥你寫哪幾個字啊?”
“丘山古都”
沈從文聽不出來岳正陽說的是什么店,于是拿過來一個本子和一支鋼筆。
看到岳正陽寫的這四個字,沈從文還是不明白。
“三哥,你這是什么店啊?”
“古玩店。”
聽到古玩店,沈從文立刻就明白過來了,三哥從六幾年就搞這些玩意,估計三哥現在手里沒有一千件,起碼也有八百件。
別人不知道,他沈從文還不知道嗎,那時候在革委會記賬的可是他啊。
“三哥,你那些玩意賣的出去嗎?上面讓你賣嗎?”
沈從文知道這些古玩也就供銷社和文物商店有的賣,三哥這恐怕連營業執照都辦不下來吧。
“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我這店是掛在外貿公司那邊的。”
“外貿公司?聶家老二聶天義那邊?”
“是啊。”
“聶老二的位置那可是個肥差啊。”
“你羨慕了?”岳正陽調侃沈從文,其實岳正陽知道,就算把聶天義的位置讓給沈從文,他也坐不住。
那里的事沒有八面玲瓏的本事,還真做不來。
就算你上面有人,也會被人說三道四,更有眼紅的人,在你背后捅刀子。
“算了吧,我覺得在這報社挺好的。對了,三哥,你那朋友有空嗎?不如今天咱們就去《青年文摘》報道去。”
沈從文突然心血來潮,想帶岳正陽的朋友去《青年文摘》。
也許是他在報社待久了,想要出去透透氣吧。
岳正陽沉吟了一會兒說道“要不還是喊他出來吃夠飯,等他把工廠的工作辭了,再去吧。不然他和單位鬧得不愉快,連檔案都不好遷。”
這個時期換工作不是說走就走的,你個人的檔案、戶口都要轉到新單位的。
如果和前單位鬧僵了,工廠不給你開單子蓋公章,還真不好辦。
“嗯,是這個理,那我們就吃飯去,去你那酒樓吃飯。”
去了岳正陽的酒樓,那就不用沈從文掏錢了。
而且岳正陽酒樓的飯菜就是好吃,沈從文去過好幾次了,當然每次去吃飯都會打折的,要知道沈從文可是認識于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