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正陽為什么留這么新鈔票,那是因為他想著后世一定會增值的,不過能增值多少他就不知道了。
“三哥,快來吃吧。”
裴紅英不一會兒,就把雞蛋面做好了,正用灶臺上的抹布裹著大海碗端過來。
裴紅英把海碗放在桌子上的報紙上。
之所以放在報紙上,那是因為裴紅英也知道寫字桌是檀木的非常珍貴,怕海碗把桌子燙壞了。
岳正陽坐到桌子前,拿起筷子就挑碗里的面條吃。
碗里的面條還燙著,岳正陽因為吃的太急,剛進嘴的面條又被他吐出來了。
“你慢點兒。”看到岳正陽吐出來的面條,裴紅英就知道自己老公被燙著嘴了。
第二次挑面條,岳正陽就聰敏了,先用嘴吹了吹,然后再放進嘴里。
岳正陽一邊吃著一邊問裴紅英,“你怎么在床上數那么多錢干嘛?”
“我在算你酒樓的營業額呢,其他酒樓我都算過了,就剩西單一家了。”
岳正陽不在家,酒樓的營業額都是交給裴紅英的。
“算那玩意干嘛呀,難道還有人貪污了不成?”
岳正陽以為裴紅英擔心自己酒樓有人貪污,所以在家數錢算賬。
“不是,看你的一個酒樓和我的一個服裝城,到底哪個掙錢多。三哥你猜,是哪個掙得多?”
“那還用問嗎,肯定是你的服裝城了。”岳正陽想都沒想,就回答了裴紅英。
“你怎么知道?你是蒙的對不對?”
裴紅英可是算了一個晚上了,才把賬算好,沒想到岳正陽隨口一說,那就是正確答案啊。
“就這,蒙都算是費力的了。你也不想想,誰家這么有錢,天天下館子啊。這衣服就不同了,買一件可以穿好多年。還能當家產一輩傳一輩呢。”
“去你的,三哥你盡胡說,衣服還能當家產?”
裴紅英一個大院姑娘,哪里見過別人家的孩子怎么穿的衣服。
那都是老大穿不上的給老二穿,老二穿不上的給老三穿,這和傳家寶有什么區別?
見自己老婆不相信,岳正陽喝了一碗面湯,說道。
“那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你結婚前當姑娘那會兒,穿的跟花兒一樣,全身上下哪一件衣服不是漂漂亮亮整整齊齊的,連綠色的軍服都是新的。你在看看胡同里的孩子,誰家孩子衣服上沒幾個補丁啊。”
“那你見你的時候,怎么穿的都是新的衣服啊?”
雖然裴紅英見過有人穿補丁的,但不相信岳正陽說的那樣,胡同里的孩子都是穿補丁的衣服,起碼他岳正陽就不是。
“我?”
岳正陽用筷子指了指自己,然后哈哈笑起來。
“噓,別把孩子吵醒了。”
裴紅英把食指放在嘴邊,叫岳正陽小聲點。
岳正陽這才壓著嗓子對,裴紅英說道。
“你去問問你們海淀那邊部隊大院的頑主們,肯定有人會告訴你,某某人被窩扒過褲子,某某人被我扒軍大衣。
你看家里那衣櫥里的那件大衣,就是你們部隊大院那個李海洋身上扒下來的。算他還老實,要不然連他褲子一起扒了。”
岳正陽越說越得意,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時候正是他意氣風發的時候,那時候左右簇擁著一大幫子人別提有多威風了。
自從上山下鄉后,好多人好像從京城消失一樣,直到現在,有的人岳正陽還沒見過呢。
岳正陽正在回憶自己輝煌的往事,坐在床上的裴紅英已經開始吐槽他了。
“三哥,你是不是也扒過小姑娘的褲子啊!”
“噗!”
岳正陽一口面條全部都噴到了地上,他兩眼驚恐,這娘們太虎了。
看到岳正陽的囧樣,裴紅英用手捂住嘴巴笑起來了。
可她哪里知道,她的一句玩笑話把岳正陽給嚇著了。
岳正陽雖然當頑主的時候沒有扒過女孩的褲子,當結婚后可是干過這樣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