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您都收了四個硯臺了,我二十塊買一個,您看能不能勻我一個。”
譚愛軍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他想著,岳正陽買的自然不會有假,自己就算多添幾塊錢也不會吃虧。
“你啊?拉倒吧!就你那幾個狗爬字,能配得上這寶貝?等你那天能把大字練好了,我就送你一個硯臺,不過不是這些啊!”
譚愛軍打什么主意,岳正陽豈能看不透。
“中午你也別回去了,就在我這吃飯吧,陪我喝兩杯。”
見岳正陽沒同意,譚愛軍有點泄氣,當岳正陽留他吃飯,他才提起精神。
譚愛軍的小孩在他母親那里帶著,所以他會不會也無所謂,就留下來吃飯了。
吃完飯,兩人在屋子里閑談了幾句,岳正陽就準備去琉璃廠。
主要是岳正陽和譚愛軍沒有什么好聊的,談古玩他又不懂,說燒菜岳正陽又不行,所以岳正陽干脆去琉璃廠逛逛。
當然,這次他沒有帶譚愛軍。
現在琉璃廠多數是古玩買賣,看起來有些銅臭味。但在清朝,京城多數漢族官員的居所和全國各地的會館都坐落在這條街附近,所以許多書局也搬到了街上。
這樣一來,琉璃廠就逐漸成了大小官員和趕考的舉子們的聚集之所,真正的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與文化相關的筆墨紙硯,古玩書畫等,也就隨之漸漸的有了許多門臉兒。
琉璃廠的古玩店鋪自打一出現開始,就非常明確的是為讀書人中的達官顯貴們服務。
因此這些店鋪具備兩個特點:第一,經營的多是文化氣息較濃的古玩類別,如書畫、碑帖、文房用具、金石、瓷器等;第二,就是東西的檔次一般都比較高,當然價錢也高。
作為一個練書法的人,琉璃廠大街自然是常來的地方,因為這里有好幾家經營現代筆墨紙硯等文房用具的店鋪。
這文房用品也是一種消耗品,越是對寫畫要求高的人,就越喜歡這邊那些個奢華雅致的文房古玩店鋪。
當岳正陽走到之前賣假元青花的這家古玩店時,他發現店的名字已經換成了墨寶坊。
于是岳正陽好奇,就走進去了看一看。
“哎呀,這不是岳老板嗎,真是稀客稀客啊。”
這位古玩店的老板認識岳正陽,岳正陽也認識他。
他就是那天準備買假元青花的其中一位,那個要問禿頭夏老板要賬的老板,此人名梁福平。
“怎么,梁老板,這店你……”
“那個夏老二沒有現錢還賬,就把這個折算了一下,我又貼了點錢,就抵賬給我了。”
“哦,原來這樣吧,這樣也好,省的這個老鼠屎壞了我們琉璃廠的風氣,要是把琉璃廠的名聲搞臭了,大家都沒得生意做了。”
對于夏老二的下場,岳正陽一點都不替他惋惜,反而覺得他自作自受,應當如此。
“岳老板說的極是,您請里面坐,我讓人給您沏杯茶。”
在店鋪的一角有一個小的茶幾桌,和岳正陽那邊的擺設也差不多,兩人來到茶幾相互謙讓坐下,不一會就有員工把茶水給兩人沏好茶。
岳正陽端起茶杯,對這里的古玩柜臺大概掃了一眼,很明顯,這里賣的東西和店面一樣,就是賣文房用品的。
兩人聊了一會兒,梁福平不好意思的對岳正陽說道。
“岳老板,我這里有方古硯是我偶然所得,對其底細所知甚少,多方查閱資料也沒有結果。所以也不知道這方古硯的來歷,不知岳老板可否為兄弟解惑一二?”
這位梁老板的年紀自然比岳正陽大多了,他能放下身段,以兄弟相稱,說明這位梁福平的心態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