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滄輕咳了一聲,問道。“信長閣下,不知這一位大師是?”
“阿彌陀佛,澤彥宗恩見過東野滄大人。”澤彥宗恩單掌豎在胸前,開口說道。
“原來是澤彥大師。”
東野滄點了點頭,然后笑著說道。“不知道澤彥大師修行的是什么道,是否需要持戒女色?”
“阿彌陀佛,東野滄大人誤會了,貧僧并非是凈土真宗和尚。”澤彥宗恩答道。
“凈土真宗?”東野滄有些不解。
感受到東野滄的疑惑,織田信長目光微微一動,笑道。“東野滄閣下,凈土真宗可是當世第一大宗,門主代代世襲,并且每一代都與當世大大名聯姻結親,乃是世人敬仰,且凌駕于常理的大勢力。”
這話,明明織田信長是笑著說,但言語之間的忌憚和厭惡,東野滄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東野滄心中自然還有疑惑,但還是微微點頭,應道。“原來如此。”
“那東野滄閣下,不介紹一下你身旁這位美人的姓名嗎?”織田信長從袖子之中抽出折扇,拍著手掌,有意無意地問道。
東野滄朝著雪姬看了一眼,給了個讓她自行介紹的眼神。
而雪姬平靜地一抬眸子,語氣不帶絲毫波動地說道。“我僅僅是侍奉在主人身邊的侍女,沒有姓名。”
……
東野滄。
而此言一出,織田信長和澤彥宗恩為之一愣。
隨即,織田信長和澤彥宗恩對視了一眼,隱隱間澤彥宗恩點了點頭,似乎在向織田信長傳達著什么信息。
氣氛一時間陷入了片刻的安靜之中,緊接著織田信長輕輕拍了拍手掌,說道。
“東野滄閣下,還請見諒,余只是有些驚訝于閣下的手段,這才失禮了而已……”
頓了頓,織田信長意味深長地說道。“畢竟縱觀京都陰陽寮的古今歷史,能夠御使擁有完整意識的妖怪者,唯獨那一位開創了土御門家一脈的晴明公而已。”
……
東野滄。
誰都好啊,提前告訴自己式神擁有自己的意識并非是陰陽師常識啊!
原來,這個時代的陰陽師們這么菜的嗎?
假如式神連自己的意識都沒有,那與紙片人,又或者是玩偶有什么區別?
東野滄尷尬地一笑,手指無意識地在“素鳴斬”上敲了敲,說道。“信長閣下誤會了,其實雪姬早就已經不完整了。”
“哦?是嗎?”織田信長不置可否地說著,并沒有與東野滄這個缺乏常識的寶貝深入探討的意思。
事實上,織田信長完全不在乎東野滄能力的真正源頭,甚至于就算東野滄很可能是那一位晴明公的后裔之類的,織田信長也不在乎。
一再確認了東野滄缺乏常識這一點,織田信長心中的喜悅就已經壓倒了所有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