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可惜,信信子的聲音才剛剛響起,一道水流瞬間出現將信信子的嘴巴徹底堵住,將信信子后續的聲音都硬生生給堵了回去。
“嗚嗚嗚……”
信信子這一連串的悶哼聲,讓善良守禮的東野滄感覺自己莫名開始了什么干壞事的前奏似的。
一念至此,東野滄忍不住小聲地朝著信信子解釋道。“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只是這句話說完,就連東野滄自己都感覺自己不像什么好人了。
“咳咳……”
東野滄輕咳了兩聲,**著上身地往后退了兩步,避免產生進一步的誤會后,扭頭向著跪坐在一旁的雨女問道。
“雨女,怎么把我帶到這里來了,就沒有其余選擇了嗎?”
“稟報主人,隨著今川家先行隊進入鳴海城,武士宅邸,足輕長屋等都已經被住滿了,還有著大量士兵需要露宿屋檐,這已經是整個鳴海城唯一環境相當好一點的地方了。”雨女答道。
被雨女如此一解釋,東野滄也明白對于這個實質充當著戰爭據點的鳴海城而言,的確是不需要存在著太多不必要的設施和空間。
之前東野滄遠遠地在山洞里眺望之時,就發現不管是鳴海城還是大高城,都是孤零零地立在山地要樞之處,別說是承擔著商業、住宿、娛樂等等功能的城下町,實際上就連平民和商人之類都幾乎不存在的。
所以,鳴海城之中如今沒有絲毫多余的房屋,還真的不意外。
東野滄猶豫了一陣,目光不經意間與信信子的眼睛對視了一下。
縱使是在黑夜之中,光線昏暗,難以看清信信子的全貌,但是那雙眼睛之中所流露著的驚恐意味,東野滄還是輕易地讀懂了。
此刻,無聲勝有聲……
東野滄迎著信信子驚恐的目光,一手按住腰間刀鞘,一手握住刀柄緩緩拔出“素鳴斬”。
“噌……”
昏暗的黑夜之間,“素鳴斬”純白的刀刃無比顯眼,甚至“素鳴斬”刀刃所折射的微弱光芒,還讓信信子看清了東野滄些許的模樣。
慢慢的,東野滄仿佛是怕驚嚇到信信子,慢慢的……將“素鳴斬”迎著信信子,高舉過頭頂。
“嗚嗚嗚……”
信信子仿佛是意識到了什么,連連悶哼著,但被褥之中被雨女所操縱著的水流堪比最為堅韌的繩子。
非但讓作為一名柔弱的公主姬信信子發不出聲音,就連掙扎都掙扎不了。
下一刻,東野滄手中“素鳴斬”猛然落下,純白的刀刃像是黑夜之中一縷唯美的殘月。
信信子下意識地緊閉雙眼,等待著死亡的到來,甚至被褥之下胸膛的位置都高高鼓起,仿佛是在準備著承受痛苦一般。
“嗯!嗯?”
預料之中的疼痛久久沒有傳來,信信子猶豫之間,緩緩地睜開一絲眼縫。
而此刻,東野滄手中“素鳴斬”恰好劃過一個美麗的弧度歸于刀鞘之中。
‘這是?’
信信子有些茫然地睜開眼,左右一看,卻是發現在自己被褥旁邊的榻榻米之上,卻是多了一道清楚無比的刀痕。
“以此刀痕為界,還請讓予屋內一席之地容身,躲避驟驟大雨,不勝感激,無須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