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目光微微偏移之間,自然也發現那些陷入沉睡的妖怪在戰場中這濃郁血腥味的刺激之下,似乎在逐漸地恢復意識,甚至有極少一部分已經加入了戰斗之中。
“只是,雪齋老師留下了的力量被這樣評價,實在是讓咱很不滿……”
今川義元注視著東野滄,開口說道。
“東野滄,這份力量可不是取巧,能夠使用這把妖刀·鬼切,太原雪齋老師可是以生命為代價,將所有的佛法力量都封印在了咱的體內,隔絕從墮之神的妖氣對咱的侵蝕……”
“而能免疫妖刀·鬼切本身的詛咒,更是咱體內高貴的源氏血脈的證明。”
“這正是源氏后裔今川家即將取得天下,再造天下的力量所在,豈是輕輕‘取巧’二字所能形容?”
說到最后,今川義元的表情幾乎稱得上是怒不可遏,在那蒼白的臉色映襯之下,卻是讓東野滄產生了幾分面對惡鬼的感覺。
東野滄靜靜地注視了今川義元數息,那眼神……讓今川義元越發浮躁,但東野滄的下一句話,卻是讓今川義元宛如被潑了一盆冷水。
“你……真的沒有發現?你已經被妖氣所侵蝕了。”
“不可能!”今川義元下意識地反駁道。
東野滄盯著今川義元的眼睛,看著今川義元那仿佛在滲著鮮血的雙目,說道。“那血紅的雙目,可不是正常人類能夠擁有的。”
今川義元一聽,緩緩低頭,借著微弱的光芒看著地面積水上自己的樣子。
臉色蒼白無比,雙目卻是一片血紅,仿佛是兩池鮮血凝聚在一起似的。
“咯咯吱吱……”
今川義元似乎在掙扎著什么,牙齒發出了一連串的怪異聲響,微弱地聲音在喉嚨之中吐出來。
“不可能,咱明明沒有解封妖刀·鬼切,僅僅是借用了從墮之神的力量統御百鬼,有著太原雪齋老師加持的佛法,以著咱的器量,不可能會承受不住……”
東野滄聞言,猜測地說道。
“有個和尚曾和我說過,從墮之神的存在,可不是個人所能直面的存在,太原雪齋所殘留的佛法力量終究會衰退,會被影響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吧?”
然而,出乎東野滄意料的是,今川義元雙目的血紅卻是飛快地如潮水似的退卻了,表情也恢復了平常的平靜和傲慢,說道。
“哼,咱可是繼承了源氏血脈的人,這從墮之神的手臂也不過是咱源氏先祖砍下來的,作為源氏后裔,這點影響怎么會承受不住?”
頓了頓,今川義元嘴角微微抽了抽,以著不以為然的語氣接著說道。
“不過,咱還是勉為其難地感謝你那多管閑事的提醒,讓咱注意到了那丁點潛移默化的影響。盡管那一點點影響,不過是讓咱變得有些傲慢和暴躁罷了。”
“作為獎勵,咱就讓你見識一下從墮之神的真正力量,從而理解源氏的偉大吧。”
下一刻,那原本漂浮在今川義元背后的猙獰鬼爪以及鬼切緩緩下落,今川義元則是抬起左手將鬼切握住,那條猙獰鬼爪亦是隨即融入到了今川義元的手臂上。
“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