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說,如今三河的狀況算不上好,并且跨越桶狹間一線不是那么容易的,反而往西取了今川義元作為崛起之地駿河、遠江作為基本盤更為現實……”
“畢竟,今川氏真這個新任家督……呵……”
要知道,松平家康除了是織田信長兒時的玩伴,少年時期與今川氏真也多有接觸,甚至在不斷地影響著今川氏真的性格。
“今川氏真這朵我培養了十余年的花朵,終于到了采摘了日子了。”
松平家康喃喃地說著,臉上難得地浮現幾絲得意的笑容。
“蒙受了十余年的屈辱,甚至不惜以妻子筑山殿作為代價,讓你享受了十余年如夢如幻似的人生,你就以整個駿河、遠江賠償給我吧,氏真哥哥。”
不過很快,松平家康便將所有的笑容都隱藏了起來,再度恢復了平常那和善憨直的外表,說道。
“不過想要確保織田家對于三河的態度,除了現在這個信長之外,很有必要去見見東野閣下,見見這個尾張暗中的掌控者,再度認真地表達一次善意才行。”
隨即,松平家康也沒了睡意,一邊命人立馬趕回三河接人,一邊親自動身跟著忍獸朝著服部半藏的方向而去。
……
另一邊,東野滄脫離了清州城范圍之后,進入了尾張最為繁榮的熱田町,悄然地進入了一處宿屋。
然后……歇息。
在清州城天守閣忙碌了那么久,此刻早已經是午夜三更時分,提前在遠離清州城的熱田町定了下房間的東野滄,自然不會急匆匆地半路趕回小滄山。
一夜無話,第二天東野滄在熱田町轉了好幾圈,領略了一下白天的時代風情,并且飽餐一頓,小小地采購了一些平時可能用得上的物件后,這才離開熱田町。
呃……至于夜晚的時代風情,像是什么游廊,游女,歌舞伎之類的,東野滄也曾遠遠地瞄了一眼。
咳,純粹是出于好奇和探究時代風氣的心思,東野滄僅僅是遠遠地瞄了一眼,感覺卻是跟見了鬼似的,那些人的臉上起碼撲了三兩粉以上,慘白慘白的一片。
這別說是和雪姬、骨姬以及雨女相比,就算是和小三郎的女裝比較,都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真的是較真一點,東野滄感覺自己寧愿面對小三郎,也不想對著那些游女和歌舞伎。
‘看來,我也是顏狗啊,性別并沒有想象中卡得那么死……’
東野滄自嘲之余,沒有絲毫留戀地離開了熱田町,大包小包地朝著小滄山折返回去。
一路翻山越嶺,東野滄不緊不慢地進入了小滄山的范圍,而緊跟在東野滄后方的松平家康和服部半藏也皺著眉,冒雨跟了進去。
只是隨著闖入這片朦朧細雨區域,那些朦朧細雨將東野滄殘留在空氣中的味道徹底掩蓋了起來,服部半藏很快就丟失了東野滄的蹤跡。
更重要的是,服部半藏能夠感覺到朦朧細雨之中似乎有大量隱晦的目光正注視著自己。
“大殿,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