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東野滄的表情一肅,對著正恭恭敬敬地松平家康說道。
“松平大人,實不相瞞,因為我與常人有著一點點差異,所以在我抵達三河國,無意中從上空往下看,觀察一向一揆軍的動向之時,卻是發現了一點怪異無比的狀況。”
“什么狀況?”松平家康問道。
“松平大人先別急,聽我慢慢說。首先,事實上每個人身上都擁有著神明的寵愛……”
頓了頓,東野滄忽然反應了過來,就連自己都還沒有徹底弄明白“神明的寵愛”的本質是什么,更是沒辦法向松平家康解釋清楚,只能含糊地說道。
“而根據我的判斷,這種神明的寵愛或許也可以從某種意義詮釋為命格、特質一類以方便理解。”
“是,東野大人。”松平家康應道。
“而常人身上的神寵,其實是極其微弱的,甚至我刻意以著特別的力量去看,也未必能夠直接分辨得出來,但是大量的民眾匯聚在一起,有些現象卻是有如黑夜中的螢火一樣顯眼……”
東野滄豎起了一根手指,說道。“那些信徒們的神寵正開始同質化,統一地開始沾染上一層金光,并且驅逐著自身多年來積累的怨恨。”
松平家康聞言,雖然有些逐漸聽不懂,但卻是大受震撼。
縱使松平家康并非是純粹的佛道信徒,但是在三河國這種濃郁的信佛氛圍當中,許多關于佛道的口號和理論還是非常清楚的。
這一刻,松平家康聽著東野滄的話,莫名地產生了一種感覺,難以置信地問道。“難道,信佛真的能夠凈化自身,榮登西方極樂凈土?”
東野滄搖了搖頭,笑道。“是否榮登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再這樣發展下去,在缺少糧食的情況下,大概率會出現普遍的早登現象。”
松平家康一聽,倒是從剛剛的激動冷靜了下來,訕訕地附和道。“這……倒是……”
而東野滄則是接著說道。“那么松平大人就不好奇剛剛我所說的,信徒身上驅逐掉的怨恨都去了哪里嗎?”
“自然是消散……”
松平家康說到一半,忽然反應了過來,動作一僵,然后手指往往地朝著他自己一指,問道。
“我?”
“沒錯!”東野滄點了點頭,說道。
“那場面屬實有些壯觀,萬千信徒身上絲絲縷縷灰黑色的怨恨氣息被驅逐到體外,然后匯聚合流到一起,浩浩蕩蕩地自空中而來,一層又一層地纏繞在松平大人的身上。”
!!!
松平家康瞪大著眼睛,吞了吞唾液。
東野滄則是接著說道。
“而我之所以這么快就找到了松平大人,原意還是想循著那些怨恨氣息,想要看看那些怨恨氣息都匯流去了什么地方,沒想到卻是在松平大人的身上。”
“這……這……”
松平家康縱使并不認為東野滄是在嚇唬自己,但還是忍不住訕訕笑著,小聲地問道。“東野大人不是在開玩笑?”
“松平大人莫非認為我是個善于玩笑的男人?”東野滄反問道。
松平家康嘴角微微抽搐,連忙應道。“這,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