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正常情況而言,很多時候大名武士之間就算是有著極大的仇恨,一旦對方表示臣服,幾乎都不會再去追究。
而暫且不提東野滄與松平家康之間并沒有什么仇怨,更重要的是大岳丸對于松平家康的評價,卻是讓東野滄徹底上了心。
擁有著晉升為真正神明的資質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然是將這份力量收服是最好的選擇。
“既然如此……”
緩緩的,東野滄平靜地開口。“那就允許家康你的效力吧,今后我的目光會留意著三河變化的。”
“是!”松平家康面露驚喜,激昂地應道。
“你先起來吧,另外關于這匯聚而來的怨氣,有什么有用的情報嗎?”東野滄問道。
松平家康搖了搖頭,說道。“沒……沒有,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嗎?”
東野滄無奈地道了一句,不過卻也是在預料之中。
緊接著東野滄的目光再度落在松平家康的身上,明明此刻松平家康已經進入了“神寵具現”的狀態,但是那一層又一層厚重如烏云一般纏繞著松平家康的怨氣卻是沒有絲毫變化。
那感覺,就仿佛與松平家康自身沒有著太大關聯,但又與松平家康死死地聯系在一起似的。
一時間,東野滄再度回想起了大量信徒身上那開始同質化的金光,判斷道。
“或許……這怨氣真的和家康你沒有關系,而是與一向宗有著莫大的關聯。”
“東野大人,那該如何是好?”松平家康小心地問道。
“很可能,與一向宗某些手段有關系,或許該找個和尚來問問才能得到什么情報。”東野滄說道。
霎時間,松平家康就反應了過來。
沒錯,這怨氣是從大量佛道信徒身上剝離而來,匯聚在自己身上,而既然與自己沒有過去的行為沒有太大的干系,那么只能與一向宗的手段,又或者一向一揆有關系。
這種情況下,自然是找個和尚來詢問一番才能搞清楚問題的所在。
“東野大人,我這就聯系服部半藏,讓半藏盡快‘請’一位一向宗大師過來岡崎城做客。”
松平家康咬牙切齒地說著,特別是說到‘請’字之時,聲音不自覺地重了三分。
“別……”
然而,東野滄卻是否定了松平家康的做法,說道。
“如今一向一揆已起,一向宗必然會防備松平家的反擊,真正核心的一向宗大師肯定已經不是輕易能夠找到蹤跡的,更別說誰知道那些大師有著什么手段?”
“與其這樣冒險,我還有著另外一個人選,或許能夠解答我們的疑惑。”
松平家康問道。“誰?”
“澤彥宗恩,臨濟宗大師,同為佛道眾人,他對于一向宗想必有著很深的了解。”東野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