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東野滄道了一聲,連忙上前攙扶起有些腿軟的澤彥宗恩,說道。“澤彥大師,許久不見。”
澤彥宗恩以著尊敬地態度朝著東野滄雙掌合十,隨即開口道。
“阿彌陀佛,東野施主,確實是好久不見,不過東野施主的大名,我這幾天可謂是如雷貫耳啊。”
“嗯?為什么?”東野滄不解地問道。
“‘從墮之神的血脈繼承者’,東野施主的身份幾乎已經傳遍了天下修行人的耳中咯。”澤彥宗恩帶著幾分感慨地說著。
早在最初,最先懷疑東野滄來歷的就是澤彥宗恩。
當時鑒于織田信長想要獨自掌握這份力量的原因,欠了織田家許多恩情的澤彥宗恩并沒有將這個消息泄露出去,甚至協助著織田信長隱瞞。
只不過最終事情的發展卻是超乎了澤彥宗恩的意料,乃至于織田家也換了新主。
這一點,赫然是瞞不過澤彥宗恩。
只是澤彥宗恩所欠下的恩情對象是織田家,隨著在小三郎的帶領之下,織田家日益走向強大,并且也沒有向東野滄報復的心思,所以澤彥宗恩也自然是選擇了默然不語。
特別是小三郎為了避免自己的身份暴露,更是刻意與澤彥宗恩保持了距離。
如此一來,反倒是讓澤彥宗恩迎來了一段安靜日子,好好地寺廟之中參禪修法,直至了前幾天一則關于東野滄的消息傳入了耳中。
“不知東野施主這次匆匆請我到三河國是有什么要事?”澤彥宗恩不急不緩地問道。
東野滄顧不得與澤彥宗恩客套,徑直便是開口道。“三河一向一揆。”
“嗯?這么快?”澤彥宗恩的表情有些驚異。
“澤彥大師看來是清楚其中一二?”東野滄有些驚喜地問道。
“自然是清楚的……”
澤彥宗恩頓了頓,接著說道。“只不過我沒想到一向宗本愿寺這么就發動一向一揆,這卻是我沒有想到的。”
“這么說來,三河國一向一揆是一向宗本愿寺既定的計劃?”東野滄問道。
澤彥宗恩沉吟了一番,旋即說道。
“東野施主,實不相瞞,這其中涉及了一向宗本愿寺的秘密,縱使我與一向宗并非是同一理念,但還是不太方便說。”
“這……”
東野滄微微皺眉,念頭一動之間,干脆開口問道。“不知澤彥大師所在的臨濟宗與一向宗之間的理念區別是什么?”
“這一點,我倒是可以與東野施主解惑……”
澤彥宗恩雙掌合十,說道。“臨濟宗的修行理念為:性即是心,心即是佛,佛即是法,故以修行旨在修心;”
“而一向宗的理念則是:能否往生極樂世界在于佛陀本意,故以善人往生,惡人往生,只需依靠佛陀力量便能得以超脫……”
頓了頓,澤彥宗恩猶豫了數息,繼續說道。“所以一向宗素有‘佛陀乘愿,以建佛國’的目標。”
就是這一句!
東野滄瞪大著眼睛,瞬間明白了澤彥宗恩那隱晦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