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彥宗恩往著東野滄所指的岡崎城一看,面露不忍地說道。“貧僧只看到了尸山血海,有違天和。”
而這短短的交流時間,在鐮鼬的能力之下,東野滄一行以及落在了岡崎城天守閣的位置。
“嗖嗖嗖!”
幾乎是瞬間,十余名忍者分別在各個方位將東野滄一行包圍了起來,并且將松平家康護在了后方。
“這是東野大人,也是我家康所臣服的大人,你們今后都不得如此無禮。”松平家康見狀,連忙出聲制止道。
“是。”
緊接著,在松平家康的命令之下,這些忍者退了下去,繼續隱藏周圍各個不起眼的角落之中。
而松平家康則是疾步朝著東野滄迎了上來,問道。“東野大人,可找到了什么破解的方法?”
東野滄點了點頭,卻是發現松平家康身上所聚集的怨氣可謂是越發地濃郁了起來,甚至其中開始沾染上了縷縷血色。
看上去,就仿佛隨著部分一向一揆軍進攻岡崎城喪命,他們也將這些怨恨算到了松平家康這一位“佛敵”的身上。
“家康,你身上所纏繞著的這些怨恨確實與一向宗大有關聯,很可能是一向宗通過名為‘佛敵指定’的手段,將你與這些信徒們多年積累的怨恨強行聯系到了一起。”
“這些怨恨并非是因家康你而產生,但如今在一向宗信徒們的眼中,家康你與這些怨恨卻是一體的。某種意義上,如今家康你這個‘佛敵’是三河佛道信徒們怨恨的具現體。”
“而假如那些信徒們順利地經歷了磨難將你擊殺,那么他們就能徹底斬斷自己的怨恨,從而成為純粹信仰著一向宗的虔誠者。”
至于最終假如讓一向宗通過這種手段產生了大量的虔誠者后,接下來可能出現的就是“佛陀乘愿,以建佛國”的事情,東野滄并沒有說出來。
這種真正的造神計劃,已然超乎了松平家康的想象,就算告知松平家康也只會讓他不知所措。
但縱使是如此,聽著東野滄的講述,松平家康依然不禁產生了些許慌亂地問道。
“東野大人,那我該怎么做?死守嗎?”
“不……”
事到如今,東野滄已經大概猜到了其中的邏輯,否定道。
“依據著佛道的因果邏輯,一味的死守只會成為信徒們的劫難,從而在劫難之中磨練出更加碩大的果。”
“東野大人,我可能明白你的意思了。”
松平家康說道。
“這是否就和唐朝玄奘法師的故事類似?傳聞玄奘法師歷經磨難抵達天竺,從而結下了讓佛道在唐朝乃至于這片土地繁榮昌盛至今的果?”
“只不過在一向宗的眼中,前往天竺替代成了我這個‘佛敵’,而我做出了所有抵抗,都將會成為一向宗的劫難磨練?”
東野滄聞言,卻是沒想到松平家康會如此舉例,微微一愣之間,倒也覺得似乎其中有幾分相似。
“東野大人,既然抵擋是不行的,那我總不能束手待斃吧?”松平家康面露憂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