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人?不知東野大人祖上是?”松平家康問道。
“我所說是先人,乃是指先賢的智慧,譬如在這個時代武士們不是極其推崇《三國演義》此書嗎?其中就有著不少可以借鑒的智慧。”
東野滄答道。“譬如:張遼威震逍遙津,使小兒聞名止啼,不是正是符合著如今這個需要讓敵人為之恐懼的狀況嗎?”
一時間,松平家康與澤彥宗恩皆有恍然大悟之感。
然而,事實上那不過是東野滄隨意找的借口罷了。
與其說這是借鑒了張遼威震逍遙津的事跡,還不如是過往東野滄恐怖片看多了,明白想要讓他人為之恐懼,除了極具沖擊力的畫面之外,聲音、光線、氛圍等等都是尤為重要的。
其中,讓松平十六神將親自斬殺那些在信徒們心中有著極高地位的僧兵們,更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草。
而此刻,整個一向一揆軍都出現了不穩的狀況。
雖然松平十八神將實際所殺之人對于一向一揆軍而言,不過九牛一毛。
但本就沒有嚴苛軍法,純粹憑借著信仰而集合起來的信徒們,在如今這種信仰崩塌以及極度恐懼的狀況之下,四散潰散成了必然的事情。
然而,這種混亂無序,且是在黑夜之中的大潰逃卻是極其容易產生大規模的踩踏事件。
特別是在信徒之中,老人、女人、孩子等等盡皆存在,一旦讓大規模的踩踏事件出現,或許會造成因沖擊松平家所造成的傷亡數,十倍以上的損傷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就在這一刻,一向一揆軍往東的方向驟然有著堪比瀑布一般的傾盤大雨瀉下,將一向一揆軍的去路擋住。
往南的方向,則是莫名地出現了大量的冰雹不斷地砸落,硬生生地讓一向一揆軍為之止步。
往北的方向,一層層骨墻驟然升起,將一向一揆軍的前方盡數封鎖。
至于西面,那矗立在大地上的松平家岡崎城更是讓一向一揆軍們為之退卻,不敢再冒犯分毫。
一時間,這些驟然出現的異象,將有如人海一般的一向一揆軍的恐懼推至了極限,正面畏懼于松平十八神將的威勢,撤退卻也是無路可逃。
就在這時,東野滄的聲音在風的作用之下傳遍了整個戰場,那溫和的語氣回蕩于黑夜之中,讓彷徨無措的信徒們仿佛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更是讓深陷恐懼的他們下意識遵從了起來。
“雙手抱頭蹲下,松平家優待俘虜。”
而縱使有著一些膽大兇悍之徒,在周圍的信徒們紛紛抱頭蹲下,以及下一句話響起之時,也嚇得紛紛遵循了起來。
“另外,膽敢站立者,手持武器者,松平十八神將予我斬之。”
“嘩啦啦……”
一時間,效果可謂是立竿見影,在無路可逃,且也不想被分散在各處的松平十八神將盯上的情況下。
那堪比人海一般的一向一揆軍盡數拋下武器,雙手抱頭蹲下,甚至連眼睛都不敢抬。
“行了!”
東野滄目光掃視了一圈,旋即對著松平家康說道。
“家康,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經此一戰,一向宗在三河國的信仰算是徹底崩潰了,至于如何分化、管理、安排這些信徒們,就讓你自行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