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日記本,清秀的字跡出現在秦嵐的眼前。
對于一個連小學都沒畢業的女孩來說,能寫出一手好字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她是個連我都覺得可惜的人。”小白鴿微微一嘆,緩緩的來到陽臺望著遠方,“她夢想做一個畫家,所以她利用工作之余去報了夜間的繪畫班。
從三年前開始就沒有斷過,在繪畫班,他認識了一個律師,那個律師患了惡性白內障,很快就會失明。
他們兩人的邂逅,也許是命運開的一個玩笑。
這滿屋子的畫,都是鐘無艷記錄她和那位律師留下的記憶。
而那一副手繪的婚紗照,是唯一一副寫實的畫作。
也許在畫這一幅畫的時候,鐘無艷已經接受了自己也認清了自己。將自己欺騙了三年,終于在那一刻清醒了過來。”
“那……那個男人呢?看到了鐘無艷的真面目跑了?”
秦嵐默默的來到小白鴿身邊坐下。
這么小的家,要搜查一遍根本花不了多少時間。
更何況在兩個擁有透視能力的進化者面前,該有的線索絕對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但可惜,的確沒有其他有價值的線索了。
“沒有!他死了。”
小白鴿手中捧著從鐘無艷床下取出的畫。
畫中是無邊無際的黃沙戈壁,一個女人長發飄飄的站在戈壁之中。
上半身是人,但下半身,卻和漫天的黃沙連接在了一起。
“這就是蝎?”王坤湊上臉問道。
“你不是見過她么?”秦嵐疑惑的抬起頭問道。
“可是我見到的那個不是長這樣的啊……”王坤肯定的說道,“而且,鐘無艷這幅畫要表達什么?戈壁?難道蝎她在戈壁么?”
“不是,應該是和蝎的能力有關。”小白鴿皺著眉頭遲疑的說道。
“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沙子……難道他的能力是沙化?”
“咦?很有可能!”小白鴿的眼眸頓時亮了起來,“沒理由說她叫蝎能力就一定和蝎有關……”
“對了,你還沒說那個男人怎么死了?”秦嵐再一次問道。
“你很在乎么?”小白鴿有些詫異的看著秦嵐。
“畢竟鐘無艷死在我的手里,我只想知道……我是對了還是錯了……”
“看來需要好好普及一下鐵律啊。”
小白鴿突然站起身,大步來到秦嵐面前。在秦嵐錯愕之中一把抓著秦嵐的衣領提到面前。
這是一個很近的距離。
也是一個很微妙的距離。
這個距離,秦嵐甚至能感受到小白鴿吐氣香蘭。
小白鴿的眼神很嚴肅,冷冷的盯著秦嵐,“無論她多么可憐,無論她多么的可惜,無論她的命運多么的不公。
一旦成為狂暴進化者,那就必須殺死。
你知道什么事狂暴進化者么?
他們比野獸還要野獸,他們比禽獸還要兇殘。
他們不僅僅沒有理智,在暴虐的驅使下,他們會殺死一切有生命的東西。所以,以后見到狂暴進化者,別猶豫,就一個字,殺!”
“知道了!”
小白鴿松開秦嵐,緩緩的將畫卷起來。
“之前我說過,那個男人得了惡性白內障,失明已經迫在眉睫。
有一天凌晨,他約鐘無艷到秋名山,想陪著鐘無艷最后看一次日出。因為也許,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