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
擁擠熱鬧的場面和現實中的大學食堂沒有什么區別。
學生們排隊買飯,然后端著盤子到處找空位。
這樣的場景,葉澤幾乎天天都會經歷,并沒有產生任何的違和感。
或者從某種意義上,就像張壽山說的那樣,這里,也是現實。
“看來這次的時間點應該二十一世紀初期,換算到我們那個世界,也就是二十年前。”
六個人坐在一起。
從進入到現在,陳培恩始終處于絕對的主導地位,其他人沒有產生任何的質疑或者抗拒,甚至有意無意主動促成了這種情況。
葉澤開始有點不理解,畢竟這不是游戲,而是關乎自己的生死,誰愿意輕易接受他人的領導?
不過現在他明白了。
不是因為陳培恩多么平易近人好相處。
而是因為,他是派對中,獲得撲克牌最多的人,有十一張。
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他成功通過了十一次挑戰,是派對活的最久的人。
這樣的人,當然有足夠的威望,他能成為集牌最多者,足以說明他的能力。
和這樣的人做伙伴,無疑能夠增加自己生存的幾率。
葉澤沒有去問曾經有沒有集牌超過十一張的人,即使有過,現在也肯定不在了。
這就是派對。
誰也無法預料自己的明天。
或許你掙扎了很久,也可能在下一次挑戰中倒下。
葉澤現在能夠明白,之前在派對上,那么多人眼中的絕望從何而來了。
活的最久的陳培恩,也才收集了十一張撲克牌,離五十二張還遙遙無期。
他們看不到生存的希望。
“我們這次的身份,應該是這所學校的學生。”
現實中應該是一位教授的陳培恩迅速幫助大家融入這個環境。
當然。
主要是幫助葉澤。
除了他這個新人,其他幾人至少都經歷過一次挑戰了。
“如果目標是存活五天的話,那我們可不可以去警局待五天?”
葉澤突然開口,提出了一個聽起來很靠譜的建議。
畢竟應該沒有比警局更安全的地方了。
可奇怪的是,幾人都并沒有表現得多么興奮,劉筠看著他,欲言又止。
“收起你的小聰明,這是派對,沒有投機取巧的可能性。”
應該并不是針對葉澤,擁有一頭利落短發的刑仙茹耿直道:“你要真的去了警局,你會死的最快,不信,你可以試試。”
受過情傷的她最討厭帥哥了。
長得帥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仙茹說的沒錯。”
陳培恩點頭,“要明白,現在這里對我們來說,就是真實的世界,我們的身份是學生,我們不能去做違反邏輯的事情,在現實里,你會無緣無故跑到警局躲起來嗎?”
葉澤沉默。
“就像渴了要喝水,到了飯點我們要來吃飯。”
陳培恩揚了揚手中的筷子。
“做自己‘應該做的事’,這也是派對的規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