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旭不由點頭,垃圾到處有,網上特別多!
話題進行到這里,丁旭還是想深挖一點社會問題,于是道:“很多人都不愿意正視孩子的惡,相信孩子都是天真無邪的,當初為什么想要寫一本關于壞孩子的書?”
“而且壞得這么極端。”
“當時我已經是職業寫作,寫完一本題材必須馬上找下一本題材繼續創作,因為這是謀生的工作。”
“13年寫完《無證之罪》開始尋找下一本題材,當時剛好妻子懷孕,馬上想到即將也會有自己的孩子,下一本的題材不如放到青少年身上。”
因為我是寫罪案推理小說的自然會聯想到未成年人犯罪這個話題不是嗎?”
“紫金陳喝口茶,回憶道:“寫這本書的初衷是賺錢,選擇這個題材是希望在賺錢的基礎上能關注到社會問題,從而讓看這本書的讀者對這問題產生一定的思考。”
“畢竟以往對于童年的藝術呈現,大多是朦朧的青春歲月這一典型意向,但如果放在童年歲月并不快樂的人身上,我們對童年的記憶中,更多是偏暗的色調。”
“現在整個社會的離婚率非常高,很早之前看過數據記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每三四個孩子中就有一個是出自單親家庭?”
“身邊人看起來好像都是健康快樂的,但是大部人并不會把心里的苦告訴其他人。我不能說全部至少絕大部分單親家庭出身的人,會對劇中的人物處境產生一種共鳴,因為這些人的童年雖然過得沒有劇中的人物那么糟糕,但是我們都有埋藏在自己心里深處的秘密。”
“這個故事并不是獻給兒童的,而是致敬每一個心中曾經被傷害過的成年人。希望能引起一種思考,我們真的懂孩子嗎?”
“我們每個人其實都可以很懂孩子,因為每個人都當過孩子,只是我們后來忘記了。”
“這幾年有很多青少年犯罪題材的作品,包括《過春天》《少年的你》《隱秘的角落》等等,你怎么看待這種童年敘事視角的轉向?”
“雖然有一些,但是比例依然是很小的。敘事視角的轉變,我覺得是因為改革開放后,尤其上世紀90年代開始離婚率開始增加,很多人在那個時候經歷童年的考驗。”
“這個年紀的人現在正是文藝創作的中流砥柱,所以我們中的一部分創作者開始把目光投向這一題材,回應自己內心的故事。”
“那童話還是現實你更相信哪個?”
“我沒有參與制作過程,所以對于劇情問題,我覺得需要問主創,主創是對小說進行二次創作,形成了另一個故事,而原作者對二次創作的劇情的解讀,是不準確也是不合適的。”
“只能說我的創作經歷也是隨著人生經歷、目光、思考的一種改變。每個人包括像我這樣三十多歲的人,依然是處在人生經驗逐漸豐富的一個過程里。”
“回過頭來看總會覺得幾年前是幼稚的不是嗎?”
“對于所謂人性惡的理解,也隨著時代的變化和自身閱歷的豐富,把目光投向不同的題材和關注點。”
“對于具體的題材選擇并沒有約束,每一部創作的過程中,都是寫下以那個時間點對人、對社會、對世界的理解,這是一個不斷隨著時間變化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