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忘記了剛才他告訴暮昔之是城墻上面鬧妖了,是想吸引暮昔之上來幫忙。
此時他說了實話,“剛才在下面遇到了石靈子,他拿著個羅盤告訴我說這城墻上似乎不對勁,讓我來看看。”
小酒看見那個“捕快”轉了轉眼珠,又追問:“那他怎么說的啊?”
馮捕頭“呲”了一聲,不耐煩地對他道:“你只管守住了這城墻,保護好城中的百姓。
石靈子是寧陽觀的道人,他說有就是有嘛!”
那“捕快”打著哈哈賠笑臉,“那頭兒你怎么能抓得住妖怪啊,沒聽說頭兒會法術呀!”
小酒越看越覺得他就像個妖怪,自己準備狠狠盯住那“捕快”。
馮捕頭得意地笑了一聲,“我手中的刀可是廣真子上了符的,殺個妖怪有什么稀奇的!”
給這刀上符,廣真子是讓馮捕頭必要時候保命用的,但是馮安認為,殺了妖精,就是保命。
“捕快”一聽這馮捕頭的單刀上了符,便知這刀若是碰上他,他的命就完了。
最好的是打回原形,若是符紙能量強大,說不定會灰飛煙滅。
若只是剛才的胡亂猜測確實不能說明什么,但現在這“捕快”露出的猥瑣神情確實是有很大的問題。
小酒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她靠近那“捕快”,隨時準備動手。
一路上馮安帶著幾人慢慢順著往前走,每過一個城樓都往左邊的門走。
但饒是這樣,小酒也已經覺得自己走不回去了,她似乎沒什么方向感。
從城樓門一鉆出去又是城墻上,每一段城墻都有兩三個捕快在巡邏,小酒仔細留意、分析著每一個捕快的舉動。
“下雨了。”暮昔之伸手,解釋地說:“還好,雨不大。”
小酒揚起臉,想看暮昔之在接什么,忽然一滴雨滴滴落在她的臉頰上。
突然而來的冰涼觸感讓她全身僵硬,第一次與雨的親密接觸,讓她不知所措。
這不僅是她思想上的第一次碰到雨,也是身體的第一次碰到雨,在天宮中,是沒有四季變化的。
綿密的細雨開始落下,只頃刻間就變為瓢潑大雨,暮昔之趕緊抓著小酒的手跑進城樓避雨。
城墻上的幾個巡邏的都沒有動,別說下雨,就是下刀子他們也不能離開半步。
馮捕頭緊握著劍跑進來道:“我們在這兒躲一會兒,很快雨就停了。”
暮昔之點點頭,似乎很同意他的說法,但是小酒不明白,“為何很快就停了?”
雨滴滴答答打在外面的石板上,蹦進了城樓。
她順著這些雨水看出去,外面天已經黑了,只能看到不遠處的樹被雨水打的直不起來了。
暮昔之也看著外間的雨,隨口解釋,“這里臨近海邊,下雨是正常的,都是過**,所以很快就會過去。”
小酒第一次見到雨,又害怕又好奇,她走到門邊伸手去接,只聽暮昔之在身后說:“雨隨云至,云過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