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那么一絲想要自己嘗試一番的想法,也在剛剛小童那拙劣的激將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為了盡早進入神醫谷,所以,王一往后退了一步,瞧著初筏,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您請帶路!
初筏只得走在前面,偶爾輕聲細語的同王一提醒需注意腳下,又偶爾會停下細瞧著地上那長得一般無二的雜草,他雖然沒有明說這入谷之法,可以王一的聰慧能力,卻也知道了七七八八。
這谷口看似廣闊荒蕪,事實上卻是叢生的雜草中夾雜著些不顯眼的藥材,有相克之物,自然也有相生之物,若是尋常人走進來,行差一步,就會身染怪疾。
而且越往里走,這立著的怪石也越多,有的形狀似乎相同,又似乎每一塊都不同,不明所以的人,只怕即便是僥幸走到這里,也會被這些怪石影響判斷,從而走到一旁去,甚至可能會再返回剛剛那片雜草中。
只是,走回去的人怕是還會不自知,王一特意在進入怪石中之前向后看了一眼,入目無盡頭,若是在怪石中走了回去的人,怕是一眼看過去還以為自己說進了那山谷般。
而走過那怪石,便是四條岔路口,其中一條有明顯的動物爬過痕跡,兩條都有人走過的腳印,而最后一條,沒有任何活物的動靜。
走到此處,初筏停了一停,看向王一的目光有些深遠悠長,還隱隱帶著點得意。
王一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指著那兩條有些淺腳印的路,道:“我想這兩條應該是有毒物的吧,只能你們神醫谷之人從內向外,而另外兩條,應該是都能進谷,只是一條是動物走的,一條是人走的。”
王一故意稍稍停頓,看著初筏臉上的得意消失,這才輕笑一聲,緩緩說道:“而且,這條人走的小路上怕是還會有你們神醫谷的人吧,具體是何作用,我一時想不到,不過,走到那處,遇上時,一切自會揭曉,你說,是也不是?”
王一笑吟吟的模樣,看在初筏眼里更像是炫耀,初筏十分郁悶,他的眼神里已經沒有任何得意,剩下的就只有幽怨和對王一頭腦的認可。
想他當初,僅僅是學這進門出門的方法,便學了半月有余,而且他直到現在也是需要慢些來,看清腳下,身旁,以及谷中前輩留下的記好,看是否有異,結果這王一,只是跟他走到這,別說剛剛是一步都未錯,每次到那節點之處她還能說出一二來……
初筏郁悶極了。
在這條小道上走了差不多半刻鐘后,初筏更加郁悶了,本應有谷中接應之人的位置上,現在空空蕩蕩的。
正在初筏四顧時,王一發現,在她身側的草根處,有一個像是卷起來的紙條。
她跨出一步,蹲下身子,好在近日都無雨,雖然這紙條有些泛潮,字跡也有些暈開,但那僅有的兩個字還是讓人輕易看得清楚。
速歸!
奔波數日,在隨著初筏走這段路時,王一以為她終于是能夠放輕松一些,不用再多做擔心更不需要想著會不會一進神醫谷就是需要為他們挖坑埋尸。
結果,偏偏就在她即將入谷,神經最為放松時,卻發現了神醫谷內并非安然無恙。
王一將紙條遞給初筏,又仔細看了一遍周圍,輕聲道:“看這紙條,應該是數日前的,周圍花草并未有何大的損傷,說明,是谷內生有異變,而本該在此處的那位,被召回谷,現在看來,似乎是危機直到現在都沒解除啊,否則,此處也不會直到今日都沒人。”
初筏急切的說道:“那怎么辦?我還給曾谷中前輩傳訊,只是一直未收到回信,難不成,已經受制于人?那我們速速進谷吧?!”
王一無奈道:“神醫谷可有其他小道進谷?若是只有這一條路,萬一壞人在路口等著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