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王一,正面眉頭緊蹙,面帶痛苦,剛剛那一抖,的確是寒勁發作,只是金針已經刺入不少,她體內熱氣升騰,一冷一熱對沖之下,她有些不適罷了。
所有金針刺入完畢,王一她也徹底沒了力氣,她這一法子本就是刺激自身以做抵抗,只是,用的是金針,稍有霸道,雖說她已經盡最大努力減輕痛苦,可七成的危險仍是存在,若是她的身體受不住,若是她壓不住這口氣,那么便是空虧一簣,不僅無法清除這寒勁,以后更是沒了完全清除的可能。
因為赤雪,她選了孤注一擲。
以赤雪性格,他說今日離開,那么誰也說不準會是何時離開,她沒時間等,沒時間消磨,所以,她劍走偏鋒,選了金針這一刺激又霸道的法子。
初塵只說了熱氣升騰,全身乏力,而她卻是整個背部灼熱,因那寒勁散不出而產生的憋悶刺痛。
而初藝時不時瞧著她燃起的香,在某一瞬香灰落下時,她起身,從王一背上捻起五根金針來。
她再次退開。
而王一因著那五根銀針的拔除,稍稍會回來了些許力氣,當即起身,深吸口氣,以金針刺入鎖骨之下,足足六根。
兩力相抵,她額間早已布滿細汗,而后背上卻是傷疤泛紅,肌膚泛白,青白,一紅一白,對比明顯。
香燃過半時,王一抬手,點中幾處穴位,隨后將一一將身前金針取下,隨后趁著力氣未消,集所有力氣于右掌,狠狠拍向自己左胸口。
“噗!”
一大口泛著黑的鮮血被她一口噴出,好在她噴出時偏了偏頭,倒是沒吐到床上,只是,床頭的墻上,卻是一片狼藉,星星點點全是血色。
她再次盤坐調息。
王一松了口氣,接下來只要徐徐圖之便可,她已經過了最為危險的時刻。
只要等她體內氣息平息,金針便可全部拔除,而她,便也沒了這隱患。
只是,便是這時,外面忽的傳來初塵的冷喝聲:“誰!”
隨后便是一陣打斗聲以及一聲極為尖銳的哨聲。
王一突然睜開眼,側頭道:“夫人,拔針!”
初藝在察覺外面響動時便已經有些坐不住,可看著那香,她還是沒敢動,此時一聽王一聲音,再看看那香,擔憂道:“可,那香還沒燃盡……”
“拔針!外面是赤雪的人,而且已經發出了通知,若是不現在拔針,一會兒等他們人來了,我們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她當然知道時間沒到,可剛剛那哨聲,是赤雪所特有的暗號聲,不消片刻,他們肯定會趕過來!
初藝一聽,也顧不得時間未到,迅速將金針一一拔除,隨后幫王一將衣衫穿好,這過程中,她驚了又驚,她不知,一個女子衣衫中,竟能藏那么多利器!
“夫人,你且躲一躲,不管如何都不要出來。”
“好。”
初藝應下,只是這小屋中,哪有地方可躲,她也只能藏身于柜架之后。
王一深吸幾口氣,勉強起身,緩了緩,這才抬步。
卻聽門外初塵發出低呼:“藥粉!”
他對藥物,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