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燁洗漱出來,習慣站在面對別墅大門的一個落地窗向別墅外面看。這里是南城一等一富人住所,每一棟占地面積有六千平方,是在南城畢較少占地面積如此大的存在。四通八達的湖道,將它大致劃開成五個區。
他在這里看出去正好是別墅外的一片湖泊,湖泊對面是一片密林,保證了別墅主人的**同時一年三季早晨或晚上,湖面上都有一層霧氣,十分仙氣優美。每天處于過度工作的他,在這樣的環境下,疲憊能消散不少。
前面泡澡的時候不小心睡著過去,現在已經是晚上兩三點。
他的視線落在那一片沒有紅色的玫瑰和月季中央的一個身影上,此時天上下著大雨,她卻未持傘,就這樣呆呆站在花園中央。
他眉頭不由蹙起,不過他并沒下去。因為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下人一定也不會讓她這樣太久。
果不其然,就在他看見沒有一會兒。管家李叔就將人勸了回去,這個奇怪到讓人感覺她有病的少女,正是這里的女主人。
因為下人都是喊她夫人,所以連九燁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他見過她的幾次身份證,每次都不一樣。每次查,都可以在公安系統里,找到她當時有效身份的名字,久而久之他再奇怪也不在名字上做過多的工作。
隨即著他的年紀增大,21歲就有一米九二的身高,面對這個只有一米七都不到的少女,他簡單用“小東西”來稱呼。
一向沒有話,見面也說不上一句話,甚至一直抱住無視狀態的少女,在第一次聽見他這么叫她的時候,罕見的發呆了許久。
翌日。
大雨已停,九燁如平常一樣起床,下樓吃早餐。別墅里的下人就像被困在時間里面的人,走不出來一般十八年多在同樣的時間里做一模一樣的事情。
按理說,下人是不會再主人能看得到道地方把所有事情做完的,可這里,他十八年,每天都能看見那幾個人,在做一樣的事情。十八年,風雨無阻,像老舊的磁帶,一般一般重復播放,不見厭煩。
微胖著女仆裝的女人依舊在昨天站的地方,手里拿著雞毛毯子掃上面的灰塵,然后擦架子。那么多年除了年紀上去,體重就沒有變過。在擦洗地板還是昨天那幾個人,擦花瓶也是昨天那個,十幾年一成不變。
他剛剛下到一樓,門口就進來一個下人,他在下人開口前開了口:“郁金。”
“少爺,今天在客廳放什么花?”即使如此,那個下人還是自顧自重復著十八年沒有變的話,隨即又重復九燁那一句:“郁金,好的。”
那個下人離開,轉身向餐桌那邊走去就看見李叔在餐桌前,讓人放上今天的早膳。還好,這里是每天都不一樣的,不然吃十八年,他厲害也瘋了。
看見九燁,李管家揚起一如既往的笑,嘴角的緯度,上揚的曲線,九燁不看也知道是多少,甚至精準到0·001。
李管家的笑,還有慈愛的味道,只是十八年沒有改變,久而久之讓他感覺不太舒服,陰森森冷冰冰的,像一個機器人。
“少爺,已準好早膳,請慢用。”
九燁默不作聲吃著,動作優雅紳士,簡單拿起牛奶、咬面包的動作都讓人覺得在欣賞一件無可挑剔的藝術品。對昨天看見小東西的事情只字不提,因為十八年來,小東西不怎么來這里住,但是每次只要回來,李叔看見他見會提上一句。
“少爺,夫人昨天晚上回來過。”
回來過,不是回來了。
那么現在就是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