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沒有理他,視線繼續落在那一個被粉色云霧籠罩島嶼上。那里是萬物生,萬物之主的位面。萬物之主游走在兩界之間,是萬物的主,他與它們供存。在他們之下,又在眾神之上。
“本君的女兒害羞,萬物生位面的異象竟然是粉紅色。真的是可愛。”
單單看他的語氣,完全看不出來,他是一個父親。反到更加像一個無聊是,沒事做,看見有趣的事情在和自己閨蜜八卦的女人。
“咔嚓———”道君話音剛落,一顆棋子落在玄光凝結成的棋盤上。轉頭就看見閻君頂著萬年不變冷漠臉,也不像誰欠了他的錢不還,就是看著什么都漠不關心,什么都不在意一般,面無表情地支著頭,石指和中指抵在棋盤一顆黑子上,對道君的話似沒有這一盤棋讓他感興趣。
道君看見他這個模樣,似非要炫耀自己的女兒,隨意落落一個子繼續開口,語氣有些遺憾,道:“哎,九淵這個孩子挺好的,本君當年攔過本君的寶貝女兒,可惜本君這個寶貝女兒繼承了本君的智慧,卻沒有繼承本君的眼光,眼瞎上那個男人。”
他說著,見九淵沒有下一步動作,急得他就像看電視,男女主總是因為這個和那個事,總是完不成一般,十分不過癮。
“哎哎哎!九淵這么回事!是不是不行?都這樣了不知道下不一步?”
“你輸了。”閻君就像沒有聽見道君的話,落子結束這一盤棋。
道君一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下棋,也不管自己女兒了,暗說,你卑鄙啊,什么時候擺的棋,打的自己猝不及防。想著手也不含糊,拿起之前那顆棋道:“不算!本君前面不作數。”
“天道悔棋,想天下大亂?”閻君聲音依舊陰冷,視線一直落在自己放在棋盅的手里。有些蒼白的手指捏著一顆黑色的棋子,黑色棋子在他指間翻轉,與他的手形成鮮明的比,好看得不行,就是太白了,白的不似人該出現的。
道君一直就是露出一雙眼睛,棋子也用靈氣放到棋盤上,聽見他這么說,一股氣流將棋盤棋子打亂,語氣沒有前面的輕快,而是一種認真又似無奈道:“說,這次又是什么事?”
閻君沒立即開口,也沒有動。天道也不急,像習慣了他的性子。前面語氣雖然認真,但是他們的實力不相上下,管理的地區也是一人一界,所有即使有事,平時也不過是小打小鬧,一些所雜事罷了。
許久后,閻君才緩緩開口,他那個標準陰冷的聲音在四面八方同時想起,陰森森的,根本找不到出處。
“老樣子。”
天道那雙眼露出果然如此的模樣,沒在開口因為人已經離開。
萬物生。
“主妻……回房可……可好?”九淵略帶沙啞的聲音在竹柒的耳邊響起,竹柒直覺得身體軟綿綿的,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臉頰發紅微微喘著氣,整個人迷迷瞪瞪,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她這個樣子落在九淵眼里,九淵只覺得口干舌燥。
“轟隆——”將在這個時候天色大變,天空一聲驚雷響起,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天際。本來還是軟綿綿的竹柒神情一滯,推開九淵與要離開。
可不知道為什么,只是跑了幾步,她就停住了。
他不是來見自己的,他討厭自己。
竹柒想到這里,心口一陣陣發悶,這么也沒了以前那一股沖動。她只覺得,這樣的事情不知發生過一次,她總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又好像不重要。轉身有些木訥看著九淵,眼里是難以形容的悲傷道:“孤日便不走了。”
九淵心痛的將人攬進懷里,竹柒只是木木的,沒有了別的動作。
如此過去幾天,竹柒除了晚上讓九淵抱住睡覺外,就是打坐修煉,在也不理那個人的事情。
直到第九天,一個仙奴過請她去天道那里。
竹柒去了。
看著虛空中緩緩凝結成一具身體出現,通體金色符文環繞,一手繞龍,萬物資生。一手持彼岸,枯骨交錯。身體在中央像被一分為二,倆倆相比竟是兩個極端,認同一生一死。
竹柒知道,這個并不是父君真正真身,只是一個意念凝結出來的身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