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夫君話的竹柒看起來很開心,十分聽話的去修煉去。閻君卻沒有看見在她離開寢室背對著他的時候,臉色黑沉沉的。
夫君,你想和解除,讓孤給那個女人騰位置,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孤要和你不死不休!
竹柒去閉關后,閻君在房里呆了許久。在小東西說那翻話的那一刻,他居然又過一瞬即逝的害怕。
這樣的感覺對久居高位的閻君來說,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了,甚至他已經忘記了還有這樣的情緒。
他有些恍惚,走到一面鏡子前,解開身上的斗篷。隨著暗黑色的斗篷從身上滑落,一頭極好的銀發出現在其身后,散看在地上。鏡子映照出來的哪里是什么蒼老徐徐的老者,絕好五官,每一處都生的恰好的青年,來去不也只是二四年華樣貌。唯獨那如畫的眉羽下有著一雙血紅色的幽瞳,抬目間盡是攝人的寒芒和那深不可測壓迫。
蒼白的手撫摸在眼簾,血色雙瞳隱隱有紅色血光在涌動,一改平常的陰冷語氣,低沉的聲線響起。
“小東西,你是先招惹本君……那就要做好,不死不休的準備。”
人間。
“你之前拒絕并抗拒治療,還躲起來,現在怎么突然想開了?”
門口掛著心理咨詢牌子會所里,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坐在真皮座椅上,這里手里的文件夾板,一只手拿著筆在上面寫寫畫畫,話則問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女子。
“我喜歡上了一個人,他對我很好,但不怎么回家。”坐在對面的不是陌墨又是誰,她一改平時的怯諾。眼神平靜,眉宇間有著幾分雷厲風行。
“這事好事,以前就跟你說過,多認識一些朋友,這對你的病有好處。”心理醫生了解如同地點頭,“怎么認識的。”
“我依舊會害怕。”陌墨不回他的問題自顧自說著。
“有時候可以正常交流,有時候我還是會感覺不安,局促,手心出汗。”
“不怎么回家,你們住在一起,他是外面有人?還是你是外面的人。”心理醫生語氣緩慢,無形中給人一種說服里,讓人不由自主開口,“不好意思,職業習慣。”
“不知道,他沒說,我沒問。”陌墨干凈整潔的話,兩個人一問一答。
“你不知道?”心理醫生挑眉,看了一眼她那張美得有些過分的臉,忍不住就讓人想歪。
“如果是,我以醫生和朋友的角度,都勸你馬上結束,你現在的情況,你自己清楚,受不了打擊的。”
“喔,你要是不介意,你可以和我試試,反正你竹馬我年輕有為,家財萬貫……”
“介意,你長得太沒有安全感。”陌墨一口拒絕。
心理醫生一副頗受打擊的的模樣,將剛剛尷尬的場面緩解開:“沒良心,我的時間很貴的,你知道別人約我一次多難么?我還免費給你咨詢,便宜你了。”
“我給你開點藥,你感覺不行了,自己扛不住再吃,上次你就是沒控制住過度使用,產生依賴性,差點死你知不知道!”他說著,在一個本子上寫寫畫畫起來,頓了頓又道:“如果你是真心的,他也是真心的,你最說清楚你身上的問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接受的。”
“作為朋友,我希望你幸福。”
陌墨眼神一暗,她知道欺騙和隱瞞都是一種傷害,可在喜歡的人面前承認自己的不足,好像不是那么容易做得到。
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仰頭喝下,還是覺得口渴,又倒了一杯,第二杯,第三杯……
“夠了!”心理醫生一把抓住她的手:“你這樣是要把自己喝死么?你別逼我催眠你。”說完語氣又恢復之前那種十分有感染力,十分好聽的語氣,輕輕將人抱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