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燁因為泡了冰水,一回來就病倒,直接高燒,不愿意去醫院,也不愿意讓人靠近,九燁畢竟大了,李管家拿他也沒有辦法,又怕出什么事,只能告訴竹柒。
竹柒本來剛回到古堡,聽見這一件事,只得無奈,再生氣也還是去看他。
以前她也會去,不過只是在黑暗里看上一眼就走。如今她不由坐在床邊,看著緊閉眉眼到男人,她心中心情有些說不清楚。
她伸手扶過他的額間,她有些失神,喃喃道:“孤的夫君是不會有如此虛弱的……”
“小東西?”燒的暈暈呼呼的九燁感覺到少女的到來,虛弱喊了一句,聲音沙啞,嘴里干得發苦,手無力拉著少女的衣袖,生怕是夢,一放開,就不見了。
“沒規矩!”竹柒斥責他一句,對于她有心帶目的養大的孩子,她一直都是帶著目的。現在果實可以收貨了,她卻有些不知道么食用。
最近她的夫君的他說不上好,可也比之前好了一些,只是不時會回自己的信息。她不想因為脂肪男人又和自己夫君吵起來,所以,她一時不知道拿他怎么辦。
九燁聽見她的聲音,大腦漸漸恢復一些清明,略帶撒嬌似將人帶進懷里,仗著感冒難得糊涂開口:“你是不是要拋棄我?”
一句拋棄直擊竹柒的軟肋,直愣愣呆在哪里。回想起那么多年,她苦苦追夫君而不得,那時的她不就是一個被夫君拋棄的困獸么。
現在的九燁讓竹柒看見了她的影子,愛而不得。
“你可知錯了?”
“知了……”九燁從后面抱住她,整個人都有些無力靠她身上,因為發燒,鼻息一節一節的,喉嚨干得喘不上氣來,可還是撒嬌般開口:“但我不后悔,要是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我是你養大的,我這一輩子都是你的。”
“好不好?”
竹柒有些恍惚,她從未聽過自己夫君或九淵與她說這樣的話,類似的也沒有。她很想知道,自己夫君和九淵說情話,她會是一個什么樣子。
她不說話,九燁也不急她,抱住她的雙手在她前面摩梭著,那輕紗里藏著的玉臂,骨節分明的手一點點試探著,想和她十指相扣,他的小東西好像長個了……
卻在觸碰到少女手指無名指上的戒指時一滯,忽然他就覺得十分不甘心。以前明明是沒有的,她之前連飾品都不戴的。
思其此,他的視線有落到她的手腕上,哪里帶著一個粉粉的玉鐲,前面他還沒有注意,現在看來,好像是和戒指一起出現的。
大腦又開始渾渾噩噩起來,雙眼皮重得像是被膠水粘住,想看清楚一點的做不到。他憑著意識的在等她的回應,人卻已經無力的整個靠她身上。手指也下意識去撫摸哪一枚戒指,喃喃開口,語氣像是在她又像在問自己:“你都結婚了,我是不是晚了?”
竹柒一下子從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她從來軟硬不吃,苦肉計在別人哪里或許行得通,可她這里就是死路,那一瞬間恍惚過后,她就做回了自己,開口斥道:“不得胡鬧,這個你不得碰。”
“孤養你那么久,你早該想到孤結婚了。”她無奈嘆氣,要不是結婚了她就不會找九燁做替身,可能她會和九淵好好的。
“你就不能騙騙我?你說你沒有。”九燁燒得渾渾噩噩,迷迷瞪瞪在她肩膀上說著,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什么,語氣一節一節的回答全靠本能。
他有氣無力的模樣,讓竹柒忽然想起來九淵虛弱時候的那副模樣,心口提了起來,但是她沒有騙他,依舊說:“結了,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你今日話說得多了。”九燁不想聽,干脆不讓她說。翻身躺下背著身,不愿再聽。
現在的他那里還有后面霸道總裁的模樣,整個人設直線下降,崩得不能再塌,整一副小孩得不到糖,賴皮的樣子。
竹柒側頭看了一眼,淡淡說:“孤的夫君,從來不與孤如此,他不會如此的。”說完,她轉身在桌子上寫了一份單子出門口,給李管家道。
“每一副多放二錢黃連,如不喝,再加二錢,直到病好轉,否則不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