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掉落,將九燁嚇了一跳,轉頭看去,發現是一副畫。拿起來一看,是一個身穿嫁衣的新娘站在花海背對他姿勢。
畫里只有新娘,卻看不見新郎。新娘仰頭看著遙遠的天際,因為背對著九燁,他看不見新娘此時的心情,卻莫名的感覺,她悲傷中,又帶了一絲對未來的憧憬。
九燁轉頭看了一眼后的燭臺,他的心不由緊了起來。
這個是收養自己的人?
他摸索中畫卷,許久后微微嘆了一口氣,將畫撫平掛了回去,指節分明輕撫著畫中小人低聲呢喃:“你倒是一走了之,我連你的模樣都不記得,到底是我不孝,還是你不愿?”
九燁心中生出意難平的念頭,只覺得呼吸有都有些困難。越看畫像里面的人,心口的地方就一點點疼起來。
恍惚間,他看見房里出現一個白衣長發的女子,視線漸漸迷糊,讓他開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
他搖晃了一下腦袋,隨著視線落在房里背對少女身上,女子一開始在房里的沙發上坐了一會,隨即又在書架上看了一下,轉身又像外走了出去。
九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身體軟綿綿的,視線卻一直落在那個背影上,四周環境飄飄忽忽的,似在夢里一樣搖晃不定。
視線身邊著女子來到了書房,只見她躺在書房的沙發上,睡了過去。
九燁看不見她的容貌,卻就是感覺她睡得不安穩,如此不知道過去多久。他就像被控在這里,強迫留在這里看著女子。
忽然!
女子一下子彈坐起來,一手按住心口,大口大口喘氣,似喘不過氣來。忽然她抬眼盯著他,似乎與他四目相對。九燁卻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她在看著自己,自己卻怎么也看清她的容貌,九似又一團迷霧將她包裹了起來。
“你是誰?”冰冷,沒有感情的聲音響在他的腦海里。
他下意識開口:“九燁。”
“怎么出現這個別墅?”那個冰冷的聲音又在她的腦海響起,冰冷,沒有感情,比起前面又多了一絲空靈。
“我住在這里。”九燁開口,不知道為什么又補了一句:“21年了。”
“九氏沒有如此小的孩子,父母是誰。”女子的聲音突然幽幽的,像是在詢問,又似在呢喃。
九燁聽的神情恍惚,不愿意想起這一件事,也不愿意提,可嘴就像不受控制地開口,說出來一個位置。
“西郊九路西橋——垃——圾——堆。”
九燁說完,畫面一黑,在此恢復視線的時候,他已經不在別墅里。
——
寒冬已退,春雨蒙蒙。繁華都市總缺不了破爛,顏色地帶。這里平屋板房,路上坑坑洼洼,下雨更是污水泛濫,掛著五顏六色霓虹燈的招牌在陰暗的街道商鋪門口上盡職盡責,燃燒它們的壽命為它們的主人招攬生意。